劉大笑著拍了拍大棒的肩頭:“放心吧,兄弟,就算公子爺要怪罪你,我也會幫你說情的。何況,這事本就怪不得你的,這不是出了意外嘛!好了,你在這裡等著吧!”
看見大棒點了點頭,劉大心裡嘆了口氣,轉身去找嬴政了。
心裡卻對大棒的忠誠感到欽佩,真要是嬴政怪罪大棒辦事不力,他都不會再死心塌地的一心為主了。畢竟,這事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他嬴政母子玩的一手小把戲罷了。
劉大很快就回到了酒肆裡,嬴政和劉二兩個人還在那裡飲酒呢!
“怎麼去了這麼久?我看你是不是該罰酒了?”嬴政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劉大,嘴上卻在說著不相干的事。
這裡,畢竟是邯鄲,而嬴政自己,也畢竟是個質子,在這個城市裡,他要做什麼事,還真是需要小心謹慎一些。
劉大幾不可察的點了下頭,嘴上也打著哈哈:“不好意思,公子爺,咱去茅房方便,卻讓公子爺您久等了,小的該罰、該罰!”
說罷,劉大坐在小方桌前,端起了酒杯酒資罰了三杯。
嬴政笑眯眯的望著劉大,心念卻不停的轉動了起來。
大棒沒死?
而且,他還回來了?
“大棒回來了!”劉大伸手抓了把桌子上的花生,送到了嘴裡,輕聲的說道。
果然如此!
嬴政心裡暗暗點頭,臉上卻裝了一副笑容出來,嘴上也說著不相干的話:“劉大,冷盤是讓我們吃的差不多了,這油炸花生米,味道也是不錯的。”說著話,嬴政也是放進了嘴中一粒花生米。
表面上幼稚、紈絝的嬴政,骨子裡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其心機之深沉,實不在成年的官場老手之下。
接著,三個人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天南地北的亂扯著,劉大卻偶爾小聲說著關於大棒的情況。
而嬴政卻也迅速的將眼前的一切都已經分析了清楚,心下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件事該如何處理,當兩壺燒刀子入肚之後,他已經是心裡有了定計了。
藉著酒勁,嬴政開始醉眼迷離的調戲了一下酒肆老闆的女兒,這才在劉大、劉二的攙扶下,回了質子府了。
天色剛一擦黑,質子府的北面圍牆上,一條黑影便閃電般的在牆頭毫不停留的飛了出去。
當劉大走了以後,大棒便縮在衚衕那裡開始了漫長的等候。
現在,他可還不知道自己吃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不過他卻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了。
這都快大半天沒進食、沒飲水了,他現在卻一點都不覺得飢餓,反倒是精神奕奕,一點疲勞都沒有。
想想也怪,自己徒步連夜趕了幾十裡的路,加上一天都沒吃沒喝,這個時候卻還沒有一點不適,難道真的是自己吃了那個不知名怪物的功勞?
眼看天色都黑了,雖然沒見劉大的蹤影,大棒卻依舊等在那裡,等著劉大的到來。在他的心裡,是實實在在的將嬴政當作了自己的主人,自己的靠山了。
難道,是嬴政因為自己辦事不力,而放棄了自己了麼?
大棒正胡思亂想之際,小衚衕裡已經跑進來了一條黑影。
“誰!”
大棒機警的低喝了一聲,右手同時攥在了身邊的棍子上。時逢亂世,到了夜間,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大棒,是我!”
黑影低沉的說了一聲之後,順手拉下了蒙在臉上的那塊黑巾。
聽到來人的聲音,大棒已經高興的不得了了,差點喜極而泣:“劉……大哥!”
扔下手裡的棍子,大棒便撲到了劉大的懷裡。
不管怎麼說,大棒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些日子裡,已經將嬴政、劉大他們看作了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