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路!”他沉叱。
神刀宋永嘉見多識廣,已聽出端倪,抱拳道:“杜兄,咱們後會有期。送客!”
兩大漢閃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杜弘揚長而去。
宋佑宗悻悻地說:“爹,這傢伙胡說八道,咱們該留下他的。”
宋永嘉冷冷一笑說:“兒子,沒有人能留得住他。”
“可是……”
“不是為父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們真要動手,不但留不住,而且咱們將有不少人死在他神奇的快劍下。兒子,換夜行衣。”
“換夜行衣?”
“咱們到楊家跑一趟。”
“爹相信他的話?”
“為何不信他的話?”
“這……”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聞元毅與山志兄弟,是否太過熱心了些?誰請他們下毒手殺人?你不覺得此中必定大有文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走一趟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是嗎?快準備,咱們去十個人。”
杜弘離開宋莊,向行刑的疑冢飛掠,一面自語道:“把這些蛇鼠全部放走,保證有熱鬧可看。”
解了山志山明兄弟與摩雲手的軟穴,割掉他們捆手腳的繩索,方悄然退走。
山志兄弟與摩雲手竟然不知救他們的人是誰。摩雲手拉掉捆口布,虛脫地叫:“朋友,請留下大名。”
杜弘換了口吻說:“不必多問,屆時自知,還不快走?”
“朋友……”
杜弘一聲長笑,腳下一緊,笑聲冉冉而逝,顯示他已去遠。但他並未遠走,從另一面繞回。
山志兄弟與摩雲手吃力地活動手腳,短期間無法移動。摩雲手一面舒展麻木的手腳,一面向山志兄弟狐疑地說:“山兄,這人到底是誰?”
山志苦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太行山的朋友吧。”
“不會是他們,他們怎知道咱們在此受罪?”
“那你就……”
“可能是宋兄另請的朋友,大概宋兄已捉住姓杜的小狗了。”摩雲手自以為是他說。
“不管他是誰,反正咱們是兩世為人,安全了。”山志猶有餘悸地說。
“如果杜小狗已落在宋兄手中,麻煩大了。”
“麻煩大了?”
“他如果招出太行山那些朋友的事……”
“哎呀!”山志驚然地叫。
摩雲手神色緊張地說:“南天雙霸與解語花貪生怕死,出賣了咱們。”
“是的,這些事如果被宋、喬兩家知道……”
“咱們吃不消,得兜著走。”摩雲手並非有意危言聳聽,而是指出事態的嚴重性。山志顧不得手腳仍在麻木,驚恐地說:“快走,咱們去警告太行山的朋友,也許還來得及,快。”
“要不要先到宋兄處走一趟?”
“來不及了,耽誤不得。”
三人好不容易爬城進入南關,便發覺氣氛有點不對,大街小巷皆有兵勇巡邏,十人一隊往返巡走,每一處十字街口皆有人把守,犬吠聲此起彼落,不時傳出巡邏人員與把守的人呼喝問答聲。
摩雲手與山志兄弟躲入一條小巷,悚然地問:“山兄,恐怕有點不妙。”
山志也懍然地說:“不錯,不知發生何種變故。”
“兵勇大舉出動,南關已經如此緊張,城內恐怕更是寸步難行,莫不是鬧匪不成?”
“鬼話……”
“不對,會不會是太行山的朋友出了紕漏?”
山志臉色大變,惶然道:“大有可能,咱們先回家看看。”
從小巷左方一座廢園穿出,前面便是山府高大的宅院,遠看毫無異狀,兩盞門燈依然明亮,整座宅院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