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漢孤星一怔,說:“你是金陵雙傑的老二,久仰久仰,請進。房有內外間,李姑娘進內小坐無妨。”
“冒昧打擾,尚請海涵。”李停秀頸微紅地說。
“好說好說,兩位來得好,杜某昨晚碰上幾位好朋友前來討野火,正感困惑,希望弄清是怎麼回事呢。”
三人在外間落坐,李琪誠懇地說:“昨晚家兄與一清仙長在此,多蒙杜大俠援手,感激不盡,容圖後報。”
李婷也說:“家兄返店說杜大俠的俠駕在此落店,極感欣慰,本想請社大俠……”
銀漢孤星笑道:“在下已經向令兄明白地表示,不過問江湖朋友之間的恩怨,此意在下尚無意加以改變。昨晚他們竟然不擇手段加以威逼利誘,在下希望知道他們有何用意。”
房門推開了,進來了秀逸超人的趙子玉,說:“天磊兄,小弟已經查出來了,叫他們走吧,這件事少管為妙,以免耽誤咱們遊廬山的旅程。”
李婷鳳目湧異彩,笑道:“公子,請聽我說……”
“沒什麼可說的,你們都是些狗腿子。”趙子玉飽含敵意地說。
銀漢孤星介面道:“子玉,讓他們說來聽聽,好麼?”
李婷抓住機會,將護送鐵面推官至寧州就任的事一一說了。
趙子玉冷冷笑道:“這年頭,做官的有幾個是好東西?你們金陵雙傑甘心做官府的鷹犬,沒有理由拖杜大哥下水,你們快走。”
李婷柳眉一挑,大聲說:“公子爺,話不是這麼說,做官的也有好人,你不能一竹篙打盡一船人。咱們白道門人,敬重的是忠臣義士,節婦孝子。餘大人一家,明知此行兇險,仍然存必死之念赴任,忠孝節義出於一門,公子爺與杜大爺豈能漠視?我李婷一介女流,明知必死,也慷慨以赴,義不容辭。公子爺與杜大俠堂堂七尺奇男子大丈夫,忍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行什麼俠仗什麼義?”她幽幽一嘆,慘然一笑道:“二哥,我們走,他們既然是鐵石心腸,多求無益,反而令他們輕視我們呢。”
趙子玉正待發話,銀漢孤星卻搶先說:“李姑娘義正詞嚴,由不得在下推辭。這樣好了,在下先見餘大人,再定行止,如何?”
趙子玉心中一急,急叫道:“天磊兄,你……”
“愚兄已決定了,賢弟請勿阻攔,請在客店等候,愚兄決定後再說。如果愚兄決定護送餘大人西行赴任,賢弟如能等候,十天後愚兄返回再踐廬山之約。”他也搶著說。
趙子玉沉聲道:“這樣好了,我陪你走一趟。”
“賢弟……”
“小弟已決定了。”
李琪兄妹大喜欲狂,趕忙離座行禮稱謝。
到了潯陽驛,已是日上三竿。一清道長與李珏接到人,大喜過望。
李琪兄妹入內通報,片刻,餘大人出堂相見,客套畢,誠懇地說:“剛才李二爺已將杜大爺的來意說了,下官萬分慚愧,為了下官的事,李大爺昆仲歷盡艱辛,復獲一清仙長福庇,今又勞動諸位風塵奇土豪傑前來呵護,下官感銘五衷。”
銀漢孤星深深吸入一口氣說:“小民一個草莽布衣,談不上高論,只有一事請教,以開茅塞。”
“杜大俠不知……”
“大人貶任州判,仍掌一州刑名。這次金翅大鵬不惜勞師動眾全力相圖,大人是否準備到任之後,將其捕拿問罪?金翅大鵬潛力極大,寧州山區乃是金翅大鵬的老巢,無丁勇可用,無官軍可調,能否勝任捕拿重任?”銀漢孤星沉著地問。
餘大人苦笑道:“金翅大鵬的底細,下官不能憑一面之詞而認定他是萬惡匪類。他派人圖謀下官,事實並無佐證。這件事如果下官能活著到任,必須有苦主投訴控告,而且必須查明罪證後,方能認定何人有罪。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