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戀恐怕會到達她無法割捨的地步。
主意一打定,她仔細的再觀察一下四周,目前最棘手的問題是守在宅院內外的警衛,那些人像監視犯人一樣,整天繞著她轉,要脫困實在很難。
咦?這是什麼?
正當她苦思良計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行李被放置在門邊,而行李上擱置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她的名。
她皺眉開啟它,映入眼簾的是端正有力且優美的字跡──
辜玫:
若你想走,你可以走了!可明天你必須回來聽取我的決定。
協議書我會留著,直到明天會親手交給你。我們之間,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糾纏了這麼久,也該有個答案了。
關於爺爺,我自會同他解釋,堤文西家族的事,我們自有方法解決,若你要將我們多年前荒謬的協議公諸於世,我也只有選擇接受,後果我自己承擔,與你無關。你可以放心。
對你的歉意,紙短無法細數,最不堪的是蹉跎你最寶貴的青春。
靜芳的死我已查出,的確只是一場意外,至於你的車禍,證實事情不單純,同樣在明天,我會給你一個解釋和補償,希望你能在明天早上十點準時到公司來;警衛們隨時待命,他們可以送你回家,你不用偷偷溜走,大可光明正大的走出這個家門。
路奕留
什麼叫糾纏這麼久?辜玟唯一不懂的,就是這句話!
到底是誰糾纏誰啊?可惡!她一向光明正大,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才不想用這麼窩囊的方法離開。
既然現在可以順理成章的走出這個大門,她當然二話不說的提起行李,才開門,一名警衛已然一副聽候差遣之姿,等在那兒了。
“請問有什麼吩咐?”警衛低首詢問。
這下她更相信,車庫裡的車大概全都開著引擎,等待她的挑選。
“路……路奕呢?”辜玟艱澀的喊著這個名,當下她才發覺,她從未這般直接的稱呼過他,喊起來頗為奇怪。
“今天少爺到靜芳小姐的墓上去了。”
聞言,辜玟體內的醋酸味兒擾得她眉頭全都皺在一起。
那傢伙……說什麼要給她一個交代?還不是和以前一樣!他對靜芳的專情教她心裡極不好受,若是她明天再聽到他對靜芳依然念念不忘的話,她無法想象自己苦澀的淚水是不是封得住?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他在她面前說他愛別的女人!更受不了自己為什麼還未對他死心?
可惡!
“帶我回家!”她冷聲下令。
警衛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順從的領著她走出大門。
當她再一次的從遠方打量這座宅院,所有的一切彷佛變得好不真實,在這個地方除了會上演一些不太聰明的鬥嘴之外,其實長時間下來,少了那些爭論,生活似乎也少了精采。
而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在車子駛出大門的時候,她眼角的溼潤好似正在嘲笑她,她不捨這座宅院裡時而沉悶的氣氛,也不捨廚房裡的油煙味,更不捨每日安枕的大床,還有──
路奕!
第一次,她感覺到恐慌,可是,她真的很無奈,也無計可施。她學不會強迫別人,所以只好委屈自己;既然她已從信上得到了答案,那麼明天她也不需要去了!不是嗎?
去了,只會徒增她的煩惱而已,所以,明天她打算先躲到海邊去冷靜一下,再回來收取她的離婚協議書。
現在到底是什麼時節?
辜玟到了海邊才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雖說她只想到海邊來冷靜一下,不過這裡的海風實在是太強了,強到她才一走出飯店,就差點被風吹走。
而,也許真的是淡季,整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