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抱著眼前這個男人,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心中忽然覺得平靜下來。
自己一直在持續著一種無望的等待,等待一個人,一個眼眸,一句問候。
如今在深夜的酒吧中忽然獲得,讓他覺得絲毫不真實,酒後的大腦不如從前那樣能夠迅捷的做出明確的判斷,也不足夠冷靜。
他深怕自己認錯了人。
林舒在昆吾的胸口抬起頭,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中,用迷離的醉眼仔仔細細的看著男人。
他穿著黑色的貼身短袖,隱約能看到衣著下洶湧起伏的筋肉輪廓,一頭長髮束在背後,露出他輪廓鮮明的面頰和英俊的眉目。
那雙赤金色的眼瞳專注的看著自己,在酒吧不斷旋轉變化的燈光下,眼底深處微微泛著熒光。
林舒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臉,又伸手去把他束好的頭髮捋過來給扯開了,還湊在髮絲上聞了聞,是那種熟悉的青草味兒。
再低頭一看,這男人穿了一條迷彩工裝褲,腳上也不再是在東山中他常穿的木屐草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到小腿的挺貴的名牌黑靴子。
林舒又伸手翻了翻男人黑短袖的衣領子,發現還是個當下流行的潮牌。
帥是非常帥的,但是林舒很疑惑。
“你是昆吾麼,你那身老頭衫呢?”
昆吾歪了歪頭,他只聽懂了第一句,於是他環著林舒的腰,對他點頭,說了一句克烈話。
“我是,阿史那·昆吾。”
林舒聽到男人低沉的說著克烈語,只覺得渾身都在麻酥酥,但他終於抿著唇,點了點頭。
只是林舒現在酒意上臉,面色緋紅,行為和往常有點區別,於是他也沒問昆吾是怎麼出來的,也沒問昆吾到這裡要做什麼,反而直接伸手一拉,扯著男人就出了酒吧。
“走,回家了。”
昆吾那麼大一個塊頭,就被林舒牽著手,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
吧檯附近的人早就發現昆吾了,畢竟即使燈光再暗,那男人的存在感也過於強大了,接近兩米的身高,古銅色的身軀又肌肉勻稱,肩寬腿長,況且那張臉實在是令人無法忽視。
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太過懾人,沒人敢搭訕,不過卻有不少人在震驚的倒吸了一口氣之後,舉起手機偷拍。
酒保離的最近,他完全拍到了昆吾的正臉,這時候正激動的放大來看,就發現這人的眼睛好像是豎瞳,還金燦燦的,誰家美瞳還帶夜光的麼?
酒保正要把照片髮網上炫耀一番,忽然手機就被人叢手裡瞬間抽走了,身後更是有一個挺高的小年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誒我說哥們兒,我們老大那是能隨便拍的麼,是斷你一隻手,還是一隻腳啊。”
這怎麼聽怎麼不像什麼好人,在再回想剛才那高大男人的氣勢,酒保就覺得,怕不是什麼國外的犯罪團伙,什麼傳說中的黑手黨之類……
“我,我我我。”
酒保直哆嗦,抬頭看
,旁邊那人已經拿著他的手機把照片全刪了,隨後那人把手機還給了酒保,並順帶著瞪了他身後那小年輕一眼。
“能正經點麼。”
小年輕放開酒保,和那人說話,“都刪完了?”
那人點頭,“拍到的都刪了。”
小年輕鬆了一口氣,就聽那人猶豫了一會兒又問,“聞興,咱們還追麼,族長他都走遠了……”
被叫聞興的小年輕也有點猶豫,但想起前幾l天捱過的揍,稍微有些後怕的撓了撓頭,“別了吧,回去先告訴我爺一聲得了,就說族長找到人了。”
跟在昆吾身邊這倆人,一個叫那聞興,一個叫張召。他們原本在上班,卻忽然收到老家的電話,各位爺爺輩的老祖宗們急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