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依舊懸掛著昆吾那張漆黑的巨弓。
只是屋裡子多了幾個小暖爐,火都燒的旺旺的,其中一個爐子上還熬著只藥罐子,裡頭“噗嚕嚕”的響著,熱氣頂開蓋子,帶著清香的藥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林舒低頭,看自己已經被穿好了衣裳,短褲背心,那布料和之前初見時昆吾身上那條破褲子簡直一模一樣,雖然款式也是一樣的老頭風,但是林舒感受了一下,別說,還真挺舒服的。
於是林舒索性坐起身,但覺得頭有些沉,就抬手按著太陽穴一動不動的緩了一會兒。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來的是端著藥碗的阿勒,他一見林舒醒了,趕緊高興的用克烈語朝外邊喊了一句。
“快去叫族長,林舒醒了!”
而後林舒就聽外邊頓時熱鬧起來,阿勒趕緊過來,又把林舒按進被窩裡,然後去倒了一碗藥,晾在榻前。
“我們,都嚇了一跳,族長忽然出現,還抱著你,你都暈掉了,一動不動,發高燒。”
林舒聽了點點頭,折騰這麼一趟,也只是發個燒,看來他真是命大。
其實並不僅僅是發燒那麼簡單,因為在雪峰上凍的太久,又投身進刺骨的雪潭中,他已經開始中樞功能衰竭,呼吸和心跳抑制了,血壓也幾乎呈直線下降,各種反射消失,並且對外界刺激無反應。
連藥都咽不下去,是昆吾迅速趕到祭壇,挖了金藤根,回來嚼碎了,一口一口餵給林舒的。
眼下只是微微發燒,已經是在生死邊緣被靈藥活生生救回來的最後一點後遺症了。
只是當林舒再回想起那天的種種,所有的驚險刺激都漸漸模糊,他也只覺得冷潭邊昆吾的懷抱很溫暖,天邊的月色很漂亮。
那男人的懷抱太寬闊了,把自己包裹在其中,肌膚相貼……
等等!
林舒忽的從被窩裡彈起來,坐起身,昆吾帶著回來的時候,他倆應該都沒穿衣服吧!
阿勒驚訝的看著忽然“詐屍”的林舒,不過林舒還是開口旁敲側擊。
“呃,我之前的衣服在哪呢。”
阿勒笑著擺擺手,“不知道啊,族長黑夜回來的,好像什麼也沒穿,你被護的嚴實,我們沒看到,族長又拿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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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衣服進屋。”
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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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給你穿的,你之前的,我不知道,等會兒問族長。”
林舒下意識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他說呢,這背心怎麼領子寬的都開叉到肚臍了,褲腰也大,襠裡也鬆鬆垮垮的,地方可寬敞了。
“……”
林舒正靠在榻邊看著自己格外空曠的褲`襠無語凝噎,門就被開啟了,不少大人小孩兒都一臉歡欣的趴在門邊上往裡看,手裡還拿著各家各戶最好的食物或者衣裳,來送給林舒。
只是大夥都不敢貿然進來,把東西放在門口,再看一眼林舒後,就都笑著走了。
林舒朝還在門邊拿著幾顆紅色大鳥蛋的默啜招招手,“你們怎麼不進來?過來呀。”
阿勒對著默啜翻譯,並點了點頭,小孩兒便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跑到林舒的榻前,把大鳥蛋塞進林舒的被窩裡,還呲著小牙伸手拍了拍。
阿勒把藥端給林舒,“大家怕打擾你休息。”
其實也是昆吾帶林舒回來那天有點嚇人,彷彿是獸性還沒有完全褪去,雖然是人的身體,但是一身的煞氣,蜜色的面板下還流轉著金色的斑紋,像是一個又一個古老又玄妙的字元,最後漸漸沒入昆吾的身軀中了。
他抱著昏迷不醒的林舒直接闖進屋中,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這狀態直到天亮時林舒平穩的睡著,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