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更害怕衰老;女人都經不起時間的折騰。女人這輩子,要麼靠男人,要麼靠自己。
她似乎什麼都懂。
06 安茗(2)
要不去看場電影吧?我好久沒和朋友一起看電影了,尤其是男的。
安茗說。我很喜歡和有文學修養的男人一起做娛樂,品位很高。你等等,我打個電話給影院,問有什麼影片值得一看。
安茗赤著腳,乾淨潔白的腳面上青筋暴露,左腳踝上還有一個水晶腳鏈,從紅地毯的左側移到電話旁邊。
看電影。
呵呵,我之前寫過不少劇本,卻從沒認真看過一場電影。所有的電影,於我,似乎都沒有被觀賞的場合。我總感覺人生被壓縮在3小時的影片內時,生活中的一切開始變地模稜兩可起來。
有什麼?我問。
《註定愛你》和涉暴力,性內容語言和輕微毒品的《蝴蝶效應》。她說完,得意地一笑。我喜歡,她補充了一句,Are you ready?
我莫名地點了點頭,Ready。
——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會幻想自己能夠改變過去,以此來改進自己目前的狀態,或者希望過另一種生活,成為另一個人。
《蝴蝶效應》在影院門前的宣傳海報裡用英語和中文寫著上面這段話,我踟躇著在門前看了很久。
安茗扯了扯我的衣服,問。看什麼?看電影還是看文字?開場了。
哦。
我剛邁開第一步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男子,很熟悉的面孔,卻又依稀在慢慢忘卻。
那雙眼睛。
是的,我記起了。火車上,南京站,我和桃子。他。為我們拍照,中間一句對白都沒有。就是這個男子,在我身邊一直坐到上海,後來分道揚鑣。
他的眼睛似乎就是對話的道具。
這次依舊如是。我和他只是對視了一眼,轉而成為陌人。安茗,問我要不要帶盒煙進去,否則很悶。我說,電影院不要抽菸。
那好,我帶上一盒。她詭異地衝我一笑,我偏偏喜歡和那些十三點作對。
十三點,是在上海常聽到的一句罵語。
10
手機又開始震動,只是這次不是我的。
安茗,開始像個世俗的潑婦一樣,嘰裡哇啦地用韓語說了一陣,好像是在談判什麼。
最後狠狠把電話掛掉。
演到哪了?她問我,眼睛裡還有沒有熄盡的怒火。
白領那牟,工作受挫,戀愛失敗。他懷疑自己患上了抑鬱症。心理醫生建議他離開喧囂,找一個大自然的空間得以淨化自己的身心。
我說,你也該去淨化一下自己的身心,剛才你火氣好大。
她頓了頓,說,都是他惹的。我要他給我200萬,他還沒兌現。作為女人,我離不開錢,尤其是在上海這種大城市裡。你說呢,樹?
我不置可否,她狠狠地點了一支菸,帶著一種受傷女人特有的陰鬱在抽。 。 想看書來
01 抽離
安茗的表情,總是佔據上風,一看就是一個想製造混亂的女人。
一個與一個混亂的交迭,又能迅速果斷的抽離。我不禁開始佩服面前這個用名貴化妝品掩蓋眼角魚尾紋的同學。
她說,我去洗手間。
我一個人坐在A排19號,看了看她的背影。電影螢幕上的畫面迅速切換著,讓黑暗的坐席廳裡,忽明忽暗。
午夜電影快散場的時候,我想邀請安茗喝杯飲料。可是,接近1個小時,她都沒有再現身。我想撥通她的電話,卻一直都在關機。
女人真是麻煩。
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我這樣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