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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騎兵並排衝進缺口巨大的慣性推翻了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切生物。蒙古武士哈哈大笑縱馬踐踏。突然間他們現了一個不怕死的障礙物都頭扔下斷寇刃從同伴的屍體上撿起幾枚手雷擦燃引線抱著衝向了騎兵。
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幾名騎兵和武平同時在缺口處消失了。
衝向此處的後繼蒙古騎兵楞了楞無法相信眼下的事實。就在這個時候另兩名破虜軍士兵衝了過來抱著手雷衝進了馬隊深處……
爆炸聲接二連三地在各個缺口外響起蒙古騎兵的攻勢被遏制住了。他們自詡為天下最勇敢的人但他們今天卻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勇者。
破虜軍士兵在同伴的屍體上豎起巨盾架起拒馬槍。扶起被血染紅了的虎蹲炮。一串串手雷被挫開蠟封擺到了屍堆上。弓弩、彎刀、戰馬、手雷死亡的旋律再度響起慢慢奏出最華麗的篇章。
鄒洬站在方陣正中的一輛戰車上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與其他部隊不同第一師的骨千就是當年基本上都是當年空坑之戰倖存下來的老兵。鄒洬幾乎能叫出師中每一個都頭、隊長的名字。在他所處的位置他能看見昔日一個個熟悉的背影義無反顧地撲向敵人的馬蹄每一個士兵倒下都像有一根針紮在他心窩上一樣。
“將軍讓第六標上吧!”參謀熊定北跑上前帶著哭腔建議。他也是百丈嶺上下來的老人實在無法忍受同伴一個個戰死在眼前的慘烈景象提醒主帥提前投入預各隊。
“不行達春人馬比咱們多他手中還有生力軍沒動!”鄒洬搖頭咬著牙答道。
“將軍!”熊定北哽咽著退到了一邊他明白鄒洬的意思。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破虜軍的優勢是火器犀利而元軍的優勢在攻擊度快人數眾多方面。誰被逼得先投入全部力量被對方看清楚家底誰就先走向毀滅。
“哭什麼你帶著所有將領的護衛、親兵、各標伙伕、督戰隊給我堵上去!”鄒洬一聲大喝打斷了熊定北的哭泣。
熊定北抬頭想建議鄒洬留下幾個親兵護身見一道血跡從鄒洬嘴角邊慢慢滑落將話吞回了肚子。伸手抹了把眼睛提走刀喊道:“弟兄們走跟我去殺韃子!”
各級將領的親兵、各標伙伕、督戰隊所有平時不參加戰鬥的後勤人員拿起了兵器跟著熊定北跑上第一線。
“鼓來!”鄒洬大喝。幾個剛從邵武指揮學院培訓過的大宋進士跑上前顫抖著遞上兩支鼓錘鄒洬接在手一下一下地向立在戰車上的大鼓猛擊。
“咚!”“咚!”“咚!”“咚!”恢弘的鼓點配合著激昂的嗩吶將蒙古人衝鋒的號角聲壓下鄒洬用力敲著敲著目光越來越堅定。
幾個第一次上戰場的大宋進士終於明白了戰場並不是詩詞中的“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寫意這裡是生命與生命的博殺是血與火的碰撞。他們因緊張而蒼白的臉漸漸有了血色身體不再顫抖從輜重車上取來弓拿起刀跟在士兵後向第一線走去。
風捲煙雲大地就在腳下震顫。
平宋都元帥達春筆直地站在硝煙與烈火之間雙眼早己變成了暗紅色。從第一波衝鋒起到現在僅僅過了一個多時辰他己經在正面投入了兩萬多部隊。兩萬蒙古鐵騎當年曾經踏破二十萬西域聯軍的腦袋今天卻沒能衝開車陣的第一線。
蒙古軍自誕生來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強橫的對手。這太不可思議了更不可思議的是有上百場作戰經驗的老將達春到現在還無法判斷對方還剩下多少實力。
“吹號角問問元繼祖、李諒二人到了什麼位置為什麼還不動進攻!”達春聲音聽起了就像受傷的野獸在喘息。除了身邊五個千人隊外他還有元繼祖、李諒兩個探馬赤軍萬人隊可用。這麼長時間乃爾哈的遷回部隊也應該也到達了破虜軍側後如果新附軍也能整理出一個萬人隊來參戰對面的破虜軍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