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都在李輝的病情上,自然就沒有注意到李輝還一直被擱在地上呢。雖然是在擔架上,但是畢竟地上涼,總歸是不妥的。而且,對於李家人來說也是極為的不方便。
李玉竹跪得腿有些發麻,站起來的時候人都晃了晃。他定了一下神才站好,然後就彎身去扶李夫人。李夫人的狀況更加不好,整個人才站起身來,瞬間就覺得天旋地轉的,整個身子直接向一邊倒去。李玉竹看到連忙扶住,面上滿是擔憂,“孃親……”
安言看到,忙走到近前伸手幫忙,她幫著扶著李夫人,讓李夫人不至於跌倒。
一邊的蘇三看到這種情況,頓時面色直接定格在猙獰上。他也忙走到近前,“娘子,我力氣大,讓我來。”
聽到蘇三的話,安言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是蘇三的話極有道理,她也找不到奇怪的地方,遂鬆了手。蘇三連忙扶著李夫人,只是眸光卻是極為不善的看著李玉竹。
李玉竹看到蘇三那近乎猙獰的目光,心裡滿是疑惑。他心頭異常奇怪,這個蘇三好像天生對自己有敵意一般。似乎每次見到自己,對自己總是充滿一種莫名的敵意一般。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什麼,而不不自知?李玉竹將和蘇三相處的畫面都過濾了一遍,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有得罪他的地方啊?難道是因為上次在醫館裡面,蘇三裝病並且恐嚇大夫,被自己知道了,所以此刻這是在威脅警告自己?
李玉竹想了半天,覺得唯有這個理由比較正常靠譜一些。
要是讓蘇三知道李玉竹此刻心中所想,他定然會咆哮道:“老子有那麼心胸狹窄嗎?就那麼點小事情,他早就忘記了好麼?”
這隻能說,就好像是李玉竹第一眼就對安言有好感一般,蘇三第一眼就對李玉竹有敵意。
所謂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是沒有找到癥結所在罷了。
蘇三就這般一邊扶著李夫人,一邊朝著李玉竹釋放著冷氣。李玉竹覺得此刻簡直就是煎熬,渾身都冷颼颼的,偏偏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幸虧,旁邊下人搬動李輝的聲音緩解了此時的尷尬。
“這個房間沒有床,我們去隔壁的客房吧。”
下人們已經將李輝抬著往旁邊的客房而去了,而李夫人站了一會,整個人也好了一些了。遂就想要掙脫開兩人的攙扶,著急的去隔壁照顧李輝呢。只是,李夫人掙了掙,卻是沒有掙脫來兩人的攙扶。李夫人頓時奇怪的先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卻是看到自己兒子疑惑的看著對面。李夫人轉頭看著另一邊扶著自己的人,也就是自己極為欣賞的女子的夫君,據說叫蘇三。只一眼,李夫人就眼皮一跳。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冷,好霸道。
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那種冷漠孤傲的氣質,簡直讓人不敢直視,只有仰視的份。這個男人,定然不簡單。這般眼神,豈是普通的農夫所能夠擁有的?
察覺到李夫人的打量,蘇三緩緩的放開攙扶著她的手臂,然後對著李夫人淡淡點頭,轉身就去隔壁安言身邊了。
而此時李夫人卻是轉頭看著李玉竹,有些惋惜的說道:“玉竹,你素來最是聰明的。”
聽了孃親的話,李玉竹眸光閃爍,有些不敢去看李夫人的眼睛。他心中只是有了淡淡的好感,此刻被孃親點出,他只覺得有些失落和淡淡的哀傷。
李夫人輕輕的怕了拍李玉竹的手,李玉竹回過神來,扶著李夫人就去了隔壁。
眾人挪到了隔壁的房間,接著又等了半盞茶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