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個老巫婆。
旃檀功德佛又咯了一口血,很神妙的,那血咯到虛空之中,轉瞬便化作虛無,無奈何搖頭嘆道:“我本不願出黑石,你捉我出來,這下好,佛土果然動盪,阿彌陀佛精妙安息,於電光之中禮敬如來,何時曾像先前那般暴戾。那光面渾圓,卻隱含無上寂滅之意……”他忽地住口不說,又是一嘆:“看來他真是要做佛祖了。”
“這佛祖,不是他說做便做得的。”易天行忽然眉頭一皺,旋即笑道,“勢至菩薩估計此時下凡找文殊麻煩去了,若葉相今世又死了,師公你就準備接佛祖的位子吧。”
有椿極巧的事情,這師公並徒孫二人,剛好都是須彌山衣缽的繼承者。
“你是彌勒,難道你準備撒手不管?再說……”旃檀功德佛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與文殊菩薩交好,為何並不著急?”
“師公說的哪裡話?”易天行唇角含笑,“文殊是我今世的兄弟,不過證得大菩薩果位,總是死不透徹。至不濟十八年後又是一頭好禿驢,到時我再買酒與他去飲,割肉與他去食,再來個兄弟一場,何須傷心?”說是這般說著,便想到大戰之時,看見五臺山上的清光湛湛,那演教寺里門檻上坐著的清俊小和尚,易天行心頭一痛,神識裡無由生起一股悲意,不知葉相此番能否從勢至手下保全今世記憶肉身。
旃檀功德佛知道自己這位徒孫面上憊賴,心裡卻是個重情義的人,不由微微一笑,也不繼續說,反而是從金棍上轉了過來,看著金棍後方吐出的長長火尾,隔了些時,金棍後方又是一次劇烈的爆炸響起,震的棍子顫抖不停,似乎要從中彎折一般。
他是深知這棍子厲害的,雖不是世間最堅硬之物,卻也差不了多少。最可怖的還是這金棍難以想像的延展性,就算天雷電斧來煉,也不會留下絲毫痕跡,偏生棍尾之火,卻燒得這金棍有些發白起來,不難想見那道火尾的高溫,微微驚歎道:“徒孫,這是何方神物,竟能生出這等高溫,比那老君爐的火只怕還要高些。”
易天行解釋道:“這是人間的一種兵器,爆炸後,便能生出強大的能量,力量還在其次,關鍵是其中的高溫和輻射,對於仙佛還有些殺傷力。”
旃檀功德佛讚歎道:“不想如今人間也有這般利器。”
易天行卻是微微一笑,搖頭道:“我從人間帶這東西上天,便未曾指望這核彈能轟死勢至菩薩,如果是一般的菩薩羅漢倒也罷了,只是大菩薩果位之人,移轉太快,佛土大能又精於操控空間,用高射炮打蚊子,基本上不可能,所以先前也只是偷襲成功了一顆。”他還沒有說完,這東西是他的壓箱底,如果用的多了,讓滿天神佛知道其中原由,那以後再來使,就不似現在這般使的利落。
“既然無用,帶著作甚?”旃檀功德佛知道他說的核彈,便是自己曾經在後天袋裡看見的那些鐵疙瘩,疑惑問道。
易天行笑而不語。帶核彈上天,第一椿用處,自然是用來偷襲勢至菩薩;第二樁用處,便是準備在自己真元全盡的時候,為自己提供逃跑的動力;至於第三樁用處,他是希望自己永遠不要用到,因為一旦使用,那便證明自己已經踏在了生死的關頭。
“紅藥瓶,藍藥瓶,只要能吃的,都是好東西。”易天行這樣想著。他知道師公是不會也不願意打架的佛爺,所以也懶得和他解釋。
當初老猴在歸元寺裡也一直對這些鐵疙瘩嗤之以鼻,認為用來對付大菩薩和佛爺一點用處沒有,說到底,老猴終究是個爽快人,不像易天行這般面相忠厚,實則屁股後面拖了根嫩狐狸尾巴,所以想不到易天行竟然給核彈安排的最關鍵任務,是些非戰鬥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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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般閒話家常,金棍屁股後面核彈開著花兒,高速地飛行,將他們帶往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