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停。
“他們這些人狗眼看人低!小兄弟,我告訴你,不是吹牛!我在外面資產幾千萬,過幾天我老婆來了肯定拿錢狠狠砸他們的臉!我進來的時候正碰到身上沒帶錢。平時出門我錢包裡面前放好幾千”小兄弟,你有錢的話先借我一點,我病的厲害,吃不好身體好不起來,過幾天我老婆來了雙倍還你!”
陳依這時才明白他說了半天為的是什麼。這個犯了詐騙罪的中年人拿他當好騙的小孩。
“我沒錢。”
“沒事,等我老婆來了我包你以後每天吃香喝辣!”中年男人又絮絮叨叨的說著沒進來前在外面多風光的事情。末了道“但是現在我身體不好,你做活快,不如給我幫幫忙吧?他們這些人都沒人性,折磨我這樣的病人!”
矮個子這時候過來。不耐煩的一把推那中年人罵道“去你媽的!再想騙人我讓你喝馬桶裡的水!”旋又叮囑陳依道“別理他,這種騙子見得多了!”
經過矮個子的斥責拆穿,那中年人猶自小聲的跟陳依說外面的風光。
後來還是倉頭看不過眼,把陳依叫到前面幹活。
“少理那種人。你年紀小事情也不大,說不安很快能出去。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晚上幹完活後一群人排隊洗澡。
即使是大寒冬。洗澡也沒有熱水。還不能不洗,正因為過的集體起居生活倉裡更要求個人衛生。
每個人都是拿冰冷的水澆溼了迅抹肥皂,誰也不願意多停留一秒。
初時陳依見別人這麼沖洗有些犯嘀咕。到他時就告訴自己只當體會**冬天冷水浴的愛好感受。網溼身時冷的神經急繃,但隨之而來竟是陣陣熱氣,冷水再淋身上時一點都不覺得難以忍受,反而冷水不澆才感到有些冷。
洗完澡後整個身體十分暖和,臉上甚至還熱的出汗。縱使只穿單薄衣服也毫無寒意。這時他才明白**愛好冷水浴並非沒有原因。
晚上躺下休息時。陳依忽然想家。想父母,想文文。還有林青。他過去幾乎不曾太過想家,一直以為自己對分離看的很開。時至今日他才知道不是。過去看的開因為知道那些不算分離,想家的時候就能回去。即使來了縣城。他如果想回去仍舊能搭乘飛機去市。
而現在,他體會到失去自由的感覺。他知道即使想家也無法走出這裡,除非他能衝動不顧一切的亂來。揮舞著戰神之怒破牆衝出去?那當然不可能,瘋了才會做這種事情。
這種失去自由的認識不由讓他對顛到黑白的始作俑者充滿憤怒。
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陳依數著時間過日子。有人告訴他網進來時都這樣,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時間概念。早一天忘記早一天輕鬆。記得的清楚就意味著還心存強烈的希望,每一個夜晚失望的侵襲也就越洶湧,痛苦也就越深。
這麼說的人是一家公司的主管,他說自己是冤枉的。但陳依很難相信,這人說的情況屬於徹頭徹尾的被栽贓嫁禍當了替罪羔羊,但他太平靜了。
而倉頭對此也很不以為然。“殺了人的還說自己是冤枉呢。”矮個子當時笑嘻嘻的說“我***接受審訊時還高喊自己冤枉呢!”
矮個子被關了兩年多,沒有正式逮捕。他在某天吃完早餐後,突然想殺人。然後把碰到的一個十幾歲孩子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都殺死了。也沒有換奪別人的財物。緊接著沒多久被抓住,但是警察沒有找到兇器,也沒有目擊證人。他一直叫冤枉,堅決不認罪,認罪就是吃子彈。
可是他也沒有被放出去。有人奇怪的問他為什麼沒證據能關那麼久,矮個子瞪眼反問“我***又不是律師,你問我我問誰!操。”
這裡面似乎沒有幾個。好人。但這裡的人目前來看絕沒有電視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