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她身上的青衣舊襖。
“想得美。”萌紫玥瞪眼,冷哼道:“才剛醒就做怪,莫不是燒糊塗了,我喚王嬌嬌來,這樣你們皆大歡喜。”
羽千夜意味不明地盯著她看了幾眼,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滿臉愉悅。
在萌紫玥狐疑的眼神中,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咬了一口,方低聲道:“幼時曾被下過毒,是極為厲害的西域毒藥,險些一命嗚呼,後來縱然被救過來了,可自那以後,一旦我生病,便會有高熱的症狀產生……這個你不用擔心,回頭便好了,我早習慣了。”
萌紫玥沒料到是這方面的原因,略加思索,斟酌著言辭道:“是不是餘毒未清?”
“餘毒?倒也不是,我有一位師傅岐黃之術了得,幫我淨過毒,曾說這樣不礙事,興許是好事。”
“那就好,萬一你再出點什麼差池,我可沒法交差。”萌紫玥也曾聽到過那種高燒可以殺死癌細胞的說話,便也鬆了一口氣。
羽千夜翻了個身,突然將頭擱在萌紫玥的大腿上,她正要掀下他,卻聽到他似乎很難受地道:“玥玥,我們不要吵了好不好?我不逼你喜歡我,但你也不要將我拒之門外,你不理我,我覺得生無可戀……”
萌紫玥心道,丫的,說的比唱的好聽,你他媽哪裡生無可戀啊?身邊不是有美相陪麼?
她不過稍稍遲疑了這麼一下,他卻在她腿上蹭了蹭,很舒服的又湊近她些許,低聲嘆道:“我都病成這樣了,你就不心疼麼?還要同我生氣,或計較嗎?”
萌紫玥沉默了一下,默許了他的行為。
……
宣安候府的梅院掌起了燈。
沈月香心煩意亂,正在訓斥兒子:“你整日遊手好閒,眠花宿柳,只知道在女人堆裡充英雄,算怎麼回事?這麼大個人了,總要找個生計過活才是正經啊,莫不成就這樣混一輩子?”
元朝藹垂著頭,被訓的灰頭土臉。他心裡也不服氣,忍不住回嘴道:“雖說姨娘罵的對,可兒子這腦袋被萌紫玥那小賤人砸破了,這才剛剛好,能做個什麼營生?”
沈月香想到那天的事,也是又悔又氣,他們非但沒弄死萌紫玥,反倒被她利用了,想想猶不解氣,可萌紫玥身邊有高人和能人守著,她派去的人幾次出馬,俱是鎩羽而歸。
她這邊還在暗恨,元朝藹卻喜笑顏開道:“姨娘也莫心煩,兒子有一事說出來,保管讓姨娘高興。”
不管怎麼樣,沈月香還是疼兒子的,便示意元朝藹快說。
待聽得到他說要去鄭府提親,對方還是鄭惜霜時,她不免驚訝了:“那個死丫頭,素來眼裡只有你大哥,我找人去提親,他們家焉能應允?不是擺明了要被羞辱嗎?”
元朝藹得意的拿出一塊玉佩給沈月香看:“這是表妹許我的信物,兒子和表妹已私訂終身了,姑姑家若是不答應,便等著表妹大了肚子,哭著來求咱們娶了。”
沈月香瞪了兒子一眼,心知是怎麼回事,隨之笑起來:“你姑姑一心想讓女兒嫁給嫡子,百般瞧不起你,老罵你不知上進,這下好了,也有她求著我的一日。”
但旋即她又笑不出來了,惱火地道:“這麼多年,我一心想讓你坐上元家嫡子之位,好幾次都差點得手,沒料到這次卻功虧一簧!你大哥的病馬上就好了,眼看又要成為駙馬,日後,這元府哪還有我母子的容身之處?”
尤其是少了候爺的寵愛後,府中的下人便開始看人下菜碟,處處不受她的管束和轄制了,弄得她日子越發的難過。
元朝藹也深知其中的道理,嫡子和庶子那是天差地別的待遇啊!依自己不事生產,卻又是個散財童子的性子,屆時分家產時,自己只能得到少得可憐的一部分,偌大家產盡數歸嫡子所有。分來的那點家產,還不夠他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