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遮住裸露的身子,對著原本暴怒,此刻又沉默不語的易流光不滿地道:“易流光,你真不可理喻,你如何解釋你大煞風景的行徑?這蘭兒,可是我煞費苦心尋來的,她是唯一一個生得有幾分像小月的女子,我正在興頭上,卻被你打斷……”
思岑此刻的模樣,你絕難想像她就是易國那個高貴端莊的郡主。
易流光聞言,鳳眸一凝,本就冷漠的臉更是冷如寒霜。
他握在後背的手驟然揮出,將手中一物向思岑狠狠砸去,沉聲叱道:“你向天借膽了,長公主的令牌你也敢偷?不但拿我的警告當耳旁風,還敢命令誅仙替你去抓人?你是有多想死?”
“易流光你他孃的……”易流光手中的物體砸到思岑的臉上,發出了清脆地響聲,思岑吃痛,捂住臉忍不住痛罵,眼角餘光卻又見易流光手掌一動,她立刻乖乖閉嘴,不敢再出言不遜了。
易流光傲然睥睨著她,異常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惡,醇厚性感的語氣竟帶著幾分刻薄:“愚蠢的東西,你馬上給我滾回易國!上次我便讓你收斂一些,你卻欲發張狂的沒邊了,當真以這我為不對你如何嗎?簡直不知所謂到了極點!”
思岑捂著臉,抬起頭望著他,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珠都快跳出眼眶了,似難以置信:“易流光,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我要……”
“告訴長公主?還是告訴陛下?”
易流光一反常態,臉上再也沒有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淡然,冷漠地斜睇著她,挑高眉,不屑地道:“就你這樣不男不女的下作東西,你以為人人都拿你當寶嗎?不怕實話告訴你,若不是有長公主在,誰會拿正眼多瞧你一眼?”
“啊!”思岑陡然放聲尖叫,她最聽不得別人罵她不男不女了,儘管這是事實。
她猛地起身,叉著腰衝到易流光的面前,指著他高挺的鼻子罵道:“易流光,你如此反常,如此生氣,不過是因為我命誅仙去抓她了。你少口是心非,倘若誅仙抓了她回來,最為高興的恐怕是你吧,得了便宜你還賣乖……”
啪,易流光毫不猶豫地開啟她的手,冷冷逼視著她,低沉動人的聲音帶著一絲譏笑:“你少自作聰明!抓住她,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我不抓她,自有我不抓她的理由,你無須知道,亦無權知道!識相的,給我趕緊滾回去!否則,你便客死異鄉好了!”
言罷,他輕輕一揮華美的錦袖,彷彿揮一片絢麗的雲彩,轉身昂首闊步地離開了。
思岑被他的錦袖拂倒,半伏在地上,望著他衣袂飄逸,玉樹臨風的身影,不住尖叫怒罵:“易流光,你這個野心勃勃地傢伙,你是瘋魔了不成?竟敢如此對本郡主……我偏要把人抓回來……”
……
“嗷嗷……嗚嗚……”
“吱吱吱……”
半睡半醒之間,萌紫玥感覺臉上很癢,她眼睛還闔著,便伸手在臉上拂了一下去,不料卻碰到一雙毛茸茸的爪子。
她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
阿呆站在她的床榻前,正欠身用爪子夠她的臉,烏溜溜的大眼睛帶著不解世事的純真和無邪。她想到被扔的小老虎,無端端的對阿呆很欠疚,帶著補償的心態,撫摸著阿呆的猴頭,輕聲道:“阿呆,我今兒到灶膛裡給你烘栗子,讓你當零嘴,好不好?”
阿呆也不知聽懂了沒有,反正它伸出猴臂,興奮的捶起床鋪來,並吱吱的叫了兩聲。
彷彿為了應和它,萌紫玥的腳頭有一團東西動了動,發出低低的、嗷嗷嗚嗚的叫聲……
“那是什麼?”萌紫玥支起身子,瞪著腳頭那一團白中帶花的東西——床尾,一隻小白貓用兩條前腿支撐著身體,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活像一隻小老虎……
天啊!我錯了,它本來就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