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這一層保障,謝櫻櫻睡覺便安穩了許多,不怕再被隨便送去給誰當了侍妾。
崔氏這兩日有些古怪,總讓謝櫻櫻送一些手抄的經文去,卻又不見她。謝櫻櫻寄人籬下,身不由己,自然是別人說讓幹什麼,她便聽著,哪裡敢有絲毫的怨言。
這日天剛黑,崔氏身邊的翠玉便來傳話,說讓送一冊《婆娑經》去,謝櫻櫻不疑有他,讓春菱陪自己往崔氏處去了。走至半路翠玉忽然想起來崔氏還要一冊《赤炎經》,便央著春菱回鎖香院去取來,她和謝櫻櫻在迴廊裡等著。
這裡本就離鎖香院不遠,謝櫻櫻便讓春菱去了,哪知春菱一走,翠玉便也藉口內急離開了,許久也不見回來。謝櫻櫻驚覺不對,也顧不上崔氏是否會怪罪了,抬步便想回鎖香院,卻見前方一個人影,謝櫻櫻霎時便愣住了。
前方這人不是崔書彥又是誰?
因為名單失竊之事,崔家這幾日過得十分艱難,三皇子更是頻頻責難,只是當今聖上中意太子百里樂正,若是知道三皇子有這樣一份名單,只怕謀反之心昭然若揭,所以這事只能私下低調排查,卻是一直也沒有什麼收穫。
今日來謝家也是為了商討出對策,王謝兩家之人話中多帶責備,他心中不痛快,便多喝了幾杯,在屋裡受不了別人幸災樂禍的樣子,於是再也坐不住,讓謝家的小廝帶路來了花園透氣,沒想就然看到了謝櫻櫻。
這個女人,他要了幾次都沒有得到,卻又在這樣的情形下遇見,他心中自然是有些大仇得報的快意之感,只想把這幾日受的窩囊氣都發洩在謝櫻櫻身上。
謝櫻櫻見了他轉身便要跑,可是崔書彥既然是崔家嫡子,武功自然是盡得崔氏真傳,他又筋骨極佳,在同齡青年之中也算翹楚,謝櫻櫻想逃開他,當真是痴人說夢。
謝櫻櫻剛一轉身,崔書彥已經掠至她的身前了,謝櫻櫻嚇得後退一步,腰卻一緊被崔書彥擒住。謝櫻櫻面無人色,又掙不開,只得用雙手抵著崔書彥試圖拉開距離。
崔書彥喝了酒,身上都是燻人的酒氣,這樣的酒氣撲在她的身上,都帶了侵略的意味。
“二郎,且放開櫻櫻,這般行狀讓別人看了去對二郎的名聲有毀。”謝櫻櫻強裝鎮定,想要讓崔書彥念著自己的身份不要做過分之舉。
但此時的崔書彥心中對她積鬱已深,又喝了酒,聽了謝櫻櫻的話非但沒有放開,手上反而加倍使力:“謝櫻櫻,你哪裡是為我的名聲著想,怕是你不願意跟了我崔二郎!”
謝櫻櫻一怔,哪裡料到崔書彥會如此反應,這反應落在崔書彥的眼中便是坐實了他的猜測:“怎麼?被我說中了,裝不下去了麼!”
他話音一落,另一隻手狠狠捏上了謝櫻櫻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謝櫻櫻如今是當真裝不下去了,臉上眼裡都是驚慌,下一刻胸前的衣衫便被崔書彥一把撕開。
“今日在我必在這裡要了你,可你偏又不願意當我崔書彥的人,所以我便依了你,依舊讓你留在謝家好了,我也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你已失身於我,他日你出嫁,我崔書彥還是要送一份賀禮於你的。”崔書彥向來陰沉暴戾,此時說出的話更是讓謝櫻櫻毛骨悚然。
謝櫻櫻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一隻手卻悄悄從披風中伸了出來……
崔書彥正待進一步動作,卻形勢突轉,謝櫻櫻只聞衣袂翻飛破空之聲,轉瞬便已經依靠在一個帶著微微冷香的懷抱裡。謝櫻櫻訝然抬頭看去,這人不是王夢惜又是誰?
崔書彥也不明白眼前是什麼狀況,卻聽王夢惜道:“二郎,謝氏櫻櫻乃是寄衣的心上人,還望二郎今後放尊重些。”
崔書彥從未聽說王夢惜和哪個女子有所牽連,兩人平日相處中,王夢惜雖風流多情,卻是從未真的對哪個女子真的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