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一半，茶几同時也缺了一角。

尖銳的玻璃尖瞬間抵到了暴發富的眼睛前，就那麼懸空著，暴發富眨眼間，似乎眼球都快接觸到鋒利的玻璃了。

「剛才的話，給我全部收回去！」陸晨忽然暴起，抓著敲碎的玻璃瓶就抵在暴發富的面前，他額頭青筋猛跳，眼底瀰漫憤恨的紅血絲，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

羞辱他可以，但是羞辱齊沅，這個將他從水裡救出來的人，絕對不行。

雖然當時是保鏢下河救他的，但是陸晨再清楚不過，他們會出現在那裡，全是因為齊沅。

齊沅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齊沅，他現在早就是一堆骨灰，被放在骨灰盒裡了。

「陸、陸晨，你他媽瘋了，你找死！」暴發富哆嗦著聲音，卻反而開口威脅陸晨。

「給老子拿開，你不想活了！」

陸晨另一隻手驟然又抓了酒瓶，轟，這次聲音更加爆炸，像是平地一聲驚雷。

第二個碎裂的酒瓶再次抵到暴發富的另外一隻眼球邊，眼皮眨動間，有鮮血滾落下來。

「我讓你收回剛才那些噁心人的話。」陸晨每個字都從齒縫裡瘋狂擠出來似的。

「媽的，你這個瘋子，給老子等著，老子弄不死你！」

暴發富口頭上絲毫不示弱，反而不斷激怒陸晨。

陸晨揚起手，尖銳的玻璃片眼看著就要刺進暴發富的眼睛裡，對方渾身一哆嗦，酒醒了大半。

齊沅抬手，輕輕扣住了陸晨的手腕。

「陸晨。」齊沅溫聲又柔語。

陸晨揚起的手停在半空，齊沅掰開陸晨的手指，把玻璃瓶拿下來，剛剛砸碎瓶子時，有玻璃片濺到四周，有的刺進了陸晨的手裡，他卻感覺不到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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