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只當齊重看不順眼他，埋頭吭哧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

一頓飯吃下來，齊沅喝了半杯紅酒，封覃倒是喝了一杯。

飯後齊沅讓人送秦陽離開，對方走的時候，他來到秦陽面前。

「以後，我想我應該也不會再來找你，哪怕你繼續做類似的事，但也就這一次。」

「為什麼？」秦陽問，問得太急，好像自己要挽留齊沅似的。

他自己跑去拍這些照片，但似乎齊沅一點不生氣，反倒是自己差點遭殃。

「都是假的，我為什麼在意，你哥夫也不會相信。」

「哥夫？」秦陽對這個稱呼怔然了一會。

「我也沒當你是我弟弟，和你一樣，我們確實最合適的關係，是陌生人。」

「以後就徹底成陌生人好了。」

「你母親那邊……」齊沅用的你母親，顯然對那個女人沒有多餘的感情。

秦陽感覺出來齊沅的意思，他不是來當他哥哥的，不是想來和他搶母親的，他就是隨便過來，解決一下照片的事，都不算是為他而來。

秦陽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很不舒服。

「之前她來求我幫忙，我幫了，但也就這一次，算是還了她的生育之恩，她對我沒有養恩，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

「你也是，下次還有事，就不是我來了。」而是封覃或者別人，那個時候沒這麼好說話。

齊沅也算是最後提醒秦陽。

齊沅轉身回到封覃身邊，後面的秦陽看著他們，夫夫兩個人站一起，好像周圍的光都往他們身上聚集。

孩子已經睏倦睡了過去，在車裡等他們，齊沅彎腰坐到車裡，封覃在後面，進車之前朝秦陽看了一眼，沒有絲毫波動的眼神，彷彿在看路邊的一根雜草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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