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再次問他:“前些天你們到什麼地方去了?你都看見了些什麼?”
他歪著臉向著我傻笑:“好多人。呵呵!好多人。”
“什麼地方好多人?是些什麼樣的人?”
“那樣的人!”他指著牆角說。
我朝牆角看去,忽然發現在他所指的地方有一團黑色的影子,其形狀有些像人。就如同夏日的蚊蠅所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形成的一個人影。
但是那個影子卻在我看見它的那一霎那間穿過了病房的牆壁,消失了。
“這就是幻視。”院長在邊上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地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就是幻視?”
院長吃驚地看著我,然後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他的診斷是什麼?”我問。
院長回答道:“精神分裂症。青春型。”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診斷了。因為書上是那樣寫的。
“我們出去吧。”我說。既然我看見了那團東西,那麼就有了一點線索了,我也就不再擔心找不到緣由。
出了病房,我們隨即到了下一個患者房間的門外。精神病醫院的房門都有一個小視窗,以便於醫生隨時瞭解病人在裡面的情況。我在門外沿著那個小視窗朝裡面看去。
只見病房裡面的那個人極瘦,個子也比較矮小。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警察的。
他不住地在病房內走動,我看了一會兒,卻發現他是在繞圈。
我看見他的神色卻很肅穆。我看了看我視線裡面的大半個病房,可是卻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叫郝愛國。是從部隊轉業到地方的,特種兵,武功極好。”樊華向我介紹說。
我看了院長一眼。院長即刻說道:“他患的是抽動穢語綜合症。”
我對這種病不瞭解。“王院長,麻煩你給我講解一下這種疾病。”我對他說。
他過來朝病房裡面看了看,然後轉過身來對我說:“抽動穢語綜合徵的特徵是不自主的、突發的、快速重複的肌肉抽動,在抽動的同時常伴有暴發性的、不自主的發聲和穢語。抽動的部位和形式多種多樣,比如眨眼、斜視、撅嘴、搖頭、聳肩、縮頸、伸臂、甩臂、挺胸、彎腰、旋轉軀體等。發聲性抽動則表現為喉鳴音、吼叫聲;可逐漸轉變為刻板式咒罵、陳述汙穢詞語等。這個病人的主要臨床表現為:不停地走圈、罵人、有攻擊行為。”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這種疾病來了。在我的印象中,我一直把這種疾病都當成強迫症了。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學習精神病學的時候老師所講過的內容。因為這種疾病比較特殊,現在在他的提示下我頓時就想了起來:
這種疾病不但會出現院長剛才講了那些現象,而且有的人還會出現衝動性觸控東西、跺腳、觸電樣全身聳動、轉動腰臀、蹲下、彎膝、走路旋轉等動作甚至還有有猥褻和模仿行為。我記得老師當年在給我們上課的時候還把病人的這些動作都給我們模仿了一遍,當時就逗得下面的學生“哈哈”大笑。可惜我們只有半學期的時間學習這門課程,在以後其他眾多的課程的湮滅下漸漸地就忘卻了。現在我卻記憶了起來,在我記憶中還有對這種疾病的特殊印象,那就是罵人和模仿別人的語言。因為這種病人罵人的話非常地難聽所以才有了這個疾病的名字。而有種病人的表現卻是模仿別人的語言。模仿別人的語言是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比如,有人在他面前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他就會跟著說:“你叫什麼名字?”;你再說:“我在問你呢。”,他也就會同樣地說:“我在問你呢。”;然後如果你生氣了,說:“你再這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這時候他仍然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