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縮得跟針尖一樣,被他這麼盯著,弗朗西斯不太自在地往卡爾身後站了站。
“你能感覺到不是嗎?”他為自己剛才的話解釋了一句。
葉遲沒有說話,預設了他的說法。
卡爾臉上一片迷茫,他小聲問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弗朗西斯猶豫了一下,他說:“我懷疑葉遲的能力又一次進化了,他現在可能可以接收到其他生物的生物電流,我們情緒的起伏,身體中化學成分的微妙變動,他都可以一定程度上察覺到。”
卡爾臉上的迷茫表情並沒有因為醫生詳細的解釋而減少,弗朗西斯翻了個白眼,“好吧好吧,也就是說,他有了讀心術!假如布萊特開始有意識,葉遲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
卡爾驚訝地挑了挑眉,“那我們以後也會變成這樣嗎?”
弗朗西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畢竟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專業,對他人的任何一點細微變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而已。
布萊特甦醒得很快,在身體重建完畢的兩個小時之後,他就睜開了眼睛。
冰綠色的眼瞳中央,深色的瞳孔因為驟然接觸到強光而緊縮,布萊特閉了閉眼,慢慢將一隻手抬了起來,還沒等他搭上他所在的玻璃器皿的邊緣,就被另一個人握住了,葉遲並不介意他手上還在往下流淌的帶著細碎死去組織的培養液,他小心翼翼地與布萊特十指交握,專注地俯視著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布萊特。
布萊特眯著眼睛,長而密的睫毛顫動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張了張嘴,將近三天沒有說話讓他一時發不出聲來,只做出了一個口型。
葉遲的嘴角細微得揚了揚,他慢慢跪了下去,鬆開了布萊特的手,轉而小心翼翼地捧住布萊特的臉頰,湊過去吻上了布萊特沒有血色的嘴唇。
在巨大的手術燈下,兩個人溫情脈脈地接吻,完全忽視了身後還站著的兩個旁觀者。
弗朗西斯的視力已經開始進化,在這樣明亮的燈光下,他完全能看清楚所有細節,白色的光束,透明的好像棺材似的玻璃器皿,汙濁骯髒的黃色液體,兩個俊美得有些異常的男人正在接吻,咬破了的嘴唇上沾著豔麗的血跡,這畫面衝擊力強得令人暈眩,弗朗西斯閉了閉眼,拉著卡爾悄無聲息得退了出去。
兩人在病房中等了一會兒,布萊特才披著一件床單走了進來,他的動作還不太協調,新生的身體和神經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葉遲找了兩件衣服給他,布萊特也不在乎房間裡的另外兩人,大咧咧的扔了床單,拿著衣服進了浴室,葉遲也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弗朗西斯眼睜睜地看著浴室門關上,對卡爾嘀咕道:“希望他們還記得這裡有兩個人,要知道這裡的隔音效果並不怎麼好。”
萬幸布萊特似乎並沒有打算讓別人聽到些什麼,除了水聲和一些走動的聲響,浴室裡沒有傳出更多曖昧的動靜來。
兩個人出來時,葉遲腦袋上頂著毛巾,稍稍長了些的頭髮往下滴著水,布萊特正在他身後,一邊給他擦拭著頭髮,一邊問弗朗西斯:“軍隊那兒有什麼動靜嗎?”
弗朗西斯下意識地看向卡爾,卡爾聳了聳肩,“我前天去看過一次,不知道上次和監獄的衝突死了多少人,反正營地裡面靜悄悄的,連哨兵都沒有。”
布萊特眯起眼睛,他的嗓音還有些沙啞,說話不太流暢,“我昏迷了幾天?”
“三天。”弗朗西斯回答道,“你覺得還會有人來這座島嗎?”
布萊特沉默了一會兒,他沒有回答弗朗西斯,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也被感染了?”雖然是疑問句,但布萊特的語氣十分篤定,他只是陳述這個事實,並要求弗朗西斯做出解釋。
弗朗西斯與卡爾對視一眼,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