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變由胡沙虎和術虎高琪聯袂主演。術虎高琪看不慣胡沙虎的囂張,胡沙虎也受不了術虎高琪的傲慢,二人勢如水火,兩個只能活一個。
術虎高琪先下手,他帶領那支契丹特種兵,在一個深夜突然包圍胡沙虎的私宅,並發動猛烈進攻。胡沙虎從噩夢中驚醒,已沒時間召集宮裡的軍隊,所以急忙尋找逃路。逃路只有一條,就是他家後院的一道矮牆。這道矮牆非常矮,一頭髮瘋的豬都能跳過去。可胡沙虎的重量等同於兩頭豬,行動力遲緩,好不容易爬上矮牆,一個不小心,栽了下去,摔到了胖頭,還摔斷了一條腿。他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自然號叫起來,術虎高琪計程車兵被殺豬似的慘叫吸引過來,見正是目標人物,於是一刀砍下了他的大頭顱。術虎高琪拎著他的大頭顱闖宮,扔到胡沙虎的軍隊面前,軍隊繳械。
完顏珣魂不附體時,術虎高琪把他從床底下揪出,扶上寶座,召叢集臣說:“胡沙虎挾天子以令眾臣,罪大惡極,現已被處決,皇上的權威完好如初,我們應同心協力保家衛國。”
眾臣都向完顏珣叩頭,自然也向站在完顏珣身邊的術虎高琪叩頭。
政變完成,緊迫的事也就擺到面前,蒙古人正在城外吆五喝六,如何驅逐他們、保中都平安自然是頭等大事。
蒙金議和
中都肯定會平安,因為成吉思汗面對銅牆鐵壁的中都城,根本沒有進攻的心思,但平安必須要用代價來換取。那個地理通阿剌淺身負成吉思汗的使命大搖大擺,進了中都城。
完顏珣和高階官員們謹慎地接見他,阿剌淺傳達成吉思汗的話:“你帝國的山東、河北州府已盡為我所有,還在你們手裡的只有一箇中都,天已削弱了你,如果我再痛打落水狗,天會怪罪我。我想撤軍,你們是不是要犒師以弭平我將士們的憤怒之情?”
宰相張行信冷哼一聲,先於完顏珣開口道:“這可真是殺完人還要磨刀錢。”
阿剌淺看向完顏珣,完顏珣的臉本來洋溢著興奮之光,可一聽張行信的話,馬上就黯淡下去。阿剌淺當即斷定,完顏珣有議和之意,但他不能獨立自主。他再看向術虎高琪,術虎高琪非常鎮靜,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態度來。
阿剌淺最後扔下了一句話讓他們先來個窩裡鬥:“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考慮。”
阿剌淺一走,金政府馬上討論和戰問題。當然,最先說話的肯定不是皇上完顏珣,最先說話的應該是當時最有影響力的人,這個人當然就是術虎高琪。
術虎高琪臉如鐵板,語氣堅定地說:“蒙古人兵力已疲,應該決戰。”他的話雖然簡短,可人人都能聽明白,蒙古人在中原掃蕩一個月,的確有疲憊的嫌疑。但是,他只檢查了敵人的弱點,卻沒有審視自己的缺陷。兩年前丟掉居庸關的完顏福興審視了自己的缺陷:“不能再戰了,城裡計程車兵家屬都在外地,經過蒙古人掃蕩,生死未卜。他們焦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城去看望家人。只要出城作戰,士兵肯定一鬨而散,我們不但讓蒙古人看笑話,城池還會輕易丟失。”
完顏福興這段話,並非是他被嚇破了膽,而是有事實依據。
蒙金開戰以來,金軍中的逃跑主義就流行無阻。的確有抵抗精神,但和漫天的逃跑主義相比就顯得另類。金軍將士的逃跑和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孝”有關,很多人逃跑都是為了家中父母和妻兒,他們不明白的是,沒有國就沒有家,當然,指望他們明白這一點,是痴心妄想。完顏福興只是看到了這一弊端,而無法解決,所以他希望和蒙古人議和,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至少能暫時擺脫困擾。
張行信聽了兩位將軍的話,很想罵娘。他不無譏諷地說:“帥臣統數萬眾,不能出城一戰,這和自縛請降有什麼區別?”
他的助手也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