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的明珠,半價出售,未免太不值得,我也沒工夫替她做這一宗買賣。
“說至此處,這位姑娘方始表明真意。她哈哈一笑,說道:‘這串明珠我是給你作鏢銀
的,你先拿去,只要你把奚公子平安送回家裡,這串明珠就是你的了。但倘若你有甚閃失,
保不了奚公子的平安的話,那叮就休怪我手下無情,我要殺了你替他償命!’說罷也不理我
答不答應,把那串明珠便拋過來,剛好掛在我的頸項!”
韓佩瑛是知道孟霆的功夫的,心中想道:“孟霆雖然算不得是頂兒尖兒的角色,在江湖
上也是一流好手了。接暗器的功夫自必不弱。這位姑娘居然能夠把明珠套上他的頸子,這手
暗器的功夫委實驚人,怪不得她敢說那樣的大話。”此時她已隱隱猜到那位姑娘是誰,想一
想孟霆當時的狼狽情形,險些忍不住失笑。
孟霆苦笑說道:“其實我和奚公子也是相識的朋友,沒有鏢銀,護送之責我也是義不容
辭的。但那位姑娘不肯聽我多說一句,擲下明珠,便自走了。我追她不上,只聽得她遠遠的
傳音說道:‘我知道你曾經護送一位韓姑娘,得過黃金千兩,你若嫌我給你的鏢銀太少,你
變賣了明珠之後,不足之數,我給你補夠。但你若途中失事,我可就沒有韓家那樣大量肯饒
你了。非但鏢銀收回,找還要取你項上人頭!’你說這位姑娘霸不霸道?”
谷嘯風心裡想道:“孟霆或許不認識奚玉瑾,但奚玉瑾卻也不是這樣的脾氣。”
韓佩瑛道:“這位姑娘是不是瓜子臉兒,大約比我小一兩歲的年紀?”孟霆點頭道:
“正是。”
谷嘯風驀然一省,叫起來道:“不錯,一定是宮錦雲了。我真糊塗,一直猜不到是她。”
其實也怪不得谷嘯風不敢想到宮錦雲的身上,因為宮錦雲是和公孫璞在一起的。而且如
今已知道了打傷奚玉帆的人是宮錦雲的父親,當時宮錦雲若是在旁,又如何能夠讓她的父親
打傷奚玉帆呢?
韓佩瑛笑道:“宮錦雲正是這個脾氣,不過這件事卻也把我弄糊塗了。”
谷嘯風笑道:“好在這個悶葫蘆不久就可以打破,咱們也不必急在一時。”
韓佩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待奚大哥醒過來,咱們就可以向他問個明白。”奚玉
帆是給喬松年用按摩的手法催眠的。此時已經睡了將近兩個時辰,估計再過一個時辰,他就
可以醒來了。
韓佩瑛接著說道:“咱們現在閒著沒事可做,倒是可以審那老匹夫了。”
谷嘯風把楚大鵬從稻草堆中拉出來,解開他的穴道。楚大鵬哭喪著臉說道:“韓姑娘,
請念在咱們有過賓主之情,高抬貴於吧。”
谷嘯風詫道:“他怎麼和你有過賓主之情?”
韓佩瑛笑道:“上次我回家的時候,路經禹城,黃河五霸把我當作了宮錦雲,千方百計
的巴結我。這個楚大鵬是他們的代表,曾經在儀醪樓,作過我的東道!”
儀酵樓這件事情,谷嘯風是早已知道了的,不過不知當日出面的是誰而已。當下笑道:
“原來如此。但這老匹夫只不過請你吃了一頓,就想你饒他一命,一席酒菜換一條命。未免
太奢望了吧。”
楚大鵬嚇得面青唇白,忙分辯道:“我做錯了事,自知不合。但這一念之差,卻都是由
於儀醪樓那日的事情而起。”
韓佩瑛道:“此話怎說?”
楚大鵬說道:“那日濮陽堅用‘化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