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在哪找到的?!」
「就在這個架子上啊!還挺顯眼的……」範四指著自己與格雷面前擺著各類酒品的展示架。
看著範四找到相機的地方,格雷心下湧出一股強烈的疑惑與不安。
展示架是最普通的木質鏤空結構,且就擺在點餐檯右側顯眼的位置。那些高階哨兵和嚮導不可能漏掉這裡!
這不對。
「範……」格雷的話剛剛出口便被打斷。
「已經找到了?」伴隨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的「噠噠」聲,樸嚮導帶著莉莉和張瑩瑩回到了西圖瀾婭餐廳大堂。她們就等在西圖瀾婭餐廳外,沒有走遠。
「是,是的。是那個哨兵找到的。」西圖瀾婭餐廳負責人一臉討好地跟在三名嚮導身後,將範四指給她們看。他在範四喊叫的時候就已經衝出大堂去同嚮導匯報了。
樸嚮導打量了一番拿著相機的範四,問出了和格雷相同的問題:「你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就在這個架子上,第二層。」範四還在為自己能夠幫到嚮導而感到開心。
格雷環顧四周,卻發現此時展示架附近只有他和範四兩個人。西圖瀾婭餐廳內的哨兵不少,兩人身邊原本還算均勻地分佈著七八個人,卻在嚮導們進來之前全部走光了。
他不自覺地半握起拳,向範四靠近半步。
格雷的小動作引起了樸嚮導的注意,她輕蔑而懷疑地看著這兩個低階哨兵,眼神變得凌冽。隨手點了身邊幾個還在西圖瀾婭餐廳的a、b級哨兵,她指著格雷和範四道:「抓住他們。」
ab級哨兵都沒能發現的東西,會被一個低階哨兵隨隨便便的找到?還是在一個醒目的彷彿在開玩笑的展示架上?
比起相信這樣荒謬的事實,人們更願意相信這個低階哨兵就是負責轉運失物的犯人——他發現輾轉到自己手中的贓物無法脫手後,便只能透過這種方式解決愈演愈烈的事件,順便洗清自己的嫌疑。
被點到的哨兵衝上前圍住兩人,尚在開心的範四被奪走相機,按在地上,直到這時,他仍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格雷沒有反抗,膝彎卻捱了狠狠的一腳,他一個趔趄,腦袋也被按在了地上。
「垃圾,地溝裡的老鼠!」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那個總愛欺負低階哨兵的納爾森。
「我勸你們最好現在就把相關的犯案人員交代出來。」擦得鋥亮的尖頭高跟鞋從一片髒兮兮的作戰靴中走出。樸嚮導不掩語氣中的厭惡:「畢竟沒人願意接受精神刑訊。那可比審查要痛苦得多。迄今為止,所有經歷過刑訊的哨兵無一例外,全都瘋了。處理掉這些哨兵,也很麻煩。」
逆來順受是格雷習以為常的事情,但他和範四顯然是被冤枉的,而且他絕對不能接受刑訊。
另一邊的範四已經完全呆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只低聲說了一句「不是」便被抓捕的人按住,發不出聲了。
格雷硬梗著脖子,掙扎著對樸嚮導說:「不是我們。」
「是不是你們,刑訊結束後就可以知道了。」樸嚮導不屑與低階哨兵對峙,不滿地瞥了眼壓制格雷的納爾森。
壓在頭上的力道猛然加重,格雷的側臉被結結實實地抵在冰涼的地面,頭骨彷彿發出了不堪壓迫的咯吱聲。他粗重地喘息,再無法說話。
「沒有人會傻到自己將贓物交出來。」一道男聲仿若天降,格雷有瞬間的怔愣,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樸嚮導詫異地看向身後,潮水般分開的哨兵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氣喘吁吁地走來。
「也許他們就是想利用這點逃脫。」這屆的嚮導生是怎麼了?一個接一個的往哨兵生活區跑。
「但他們來時透過了紅外檢測儀的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