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聽身後水花聲再次響起,我轉回頭看,胖子正從水下鑽上來,並沒有開頭蓋上的射燈,也不向往常那樣,迅速同我們匯合,而是沉默的站在水中,同我們不即不離,露出水面的身體都躲進了黑暗的地方,我頭盔上的燈光竟然照不到他的臉。
我見他這一反常態的表現,心中便先涼了半截,急忙在水中向他躥了過去,口中問道:“你怎麼不開頭盔的戰術射燈?躲在黑處想做什麼?”
不等胖子答話,我已經撲到他的身前,我頭盔上的燈光,正好照在胖子的大臉上,胖子只是衝我嘿嘿一陣冷笑,沒在水中的手突然招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了明晃晃的“傘兵刀”。
那笑聲令人肌膚起慄,我心中大駭,胖子怎麼笑得象個女人,這個人究竟是誰?這一瞬間我才意識到,好象天色徹底變黑之後,胖子就沒跟我們說過話,總是躲在不遠的後邊搗咕著什麼,不過在天宮地琉璃頂上,我已用糯米試過了,若是真有厲鬼附體,怎麼那糯米竟然無用?“傘兵刀”的刀刃被我和Shirley楊身上的光源,映得好似一泓秋水,裹著一道銀光,從上劃了下來。
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Shirley楊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驚聲叫道:“小心”。
我見胖子對我揮刀便插,知道若真和他搏擊起來,很難將胖子放倒,出手必須要快,不能有絲毫猶豫,立刻使出在部隊裡習練的“擒敵手”,以進為退,揉身向他撲去,一手擒他右肩。另一隻手猛託他的肘關節,趁其手臂還未發力擔落之際,先消了他的發力點,雙手剛一觸到他,緊跟著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肩上,合身猛撞,登時將胖子撲倒在地。
我拎過胖子的“傘兵刀”,用雙腿夾住他的身體,只讓他把腦袋露出水面,心想肯定是這胖廝被厲鬼上了身,天色一黑透了,便露出原形,想來謀害我們的性命,若是再晚察覺片刻,說不定我和Shirley楊此時已橫屍當場,而胖子也活不成了。
我厲聲對那“胖子”喝問:“你這變了鬼的婊子也敢害人,讓你先吃一記黑驢蹄子。”說著話便想從攜行袋中取出黑驢蹄子,誰和一摸之下竟然摸了個空,糯米也沒有了,原來我的那份在“凌雲天宮”都扔了出去,至此已什麼都沒有剩下。
胖子在水路,依然尖笑不停,鬼氣森森的女人笑聲,迴盪在墓道的石牆之間,我大罵道:“你他孃的要是再笑,可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我這還有一堆桃木釘沒使呢……”
Shirley楊在旁見我和胖子打在一起處,鬥得雖是激烈卻十分短暫,但是其中大有古怪,便脫口叫道:“老胡你先別動手,胖子很古怪。
我一邊按住不停大掙扎大聲尖笑的胖子,一邊在百忙之中對Shirley楊說:“他當然奇怪了,他……他他媽的被鬼上身了,你倒是快想想辦法,我按不住他了。”
Shirley楊說道:“不是鬼,是他的聲帶或是舌頭出了問題,古時降頭術的發源地就在滇南,其中便有種控制人發聲的舌降,類似於泰國的舌盅。”
Shirley楊說著話,早已取出有墨紅的“縛屍索”,想和我先合力將胖子捉住,然後看看撬開牙關看看他的舌頭上有什麼東西。
我剛才見胖子鬼上身,有些著急上火,此時聽Shirley楊一說,方才發現胖子確實另有古怪,他嘴中不斷髮笑,臉上的表情卻十分驚慌,與那鬼笑聲完全不符,難道他的意識沒有喪失,剛才是想拔刀割自己的舌頭?我卻當成是他想用刀扎我,反將他撲倒在地,不過既然他沒有失去意識,為何不對我明示,反是自己躲在後邊搗鬼?
我想到這裡,立刻明白了,攔住Shirley楊,暫時沒必要捆他,我太清楚胖子的為人了,對胖子大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窮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