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師叔!高宗長老一向苦修,此次因吾無能驚動老人家,其罪難辭!然汝護派尊者,非但不出手助吾,避事於此!如今高宗親臨,汝居然如此神態!是可忍孰不可忍!”
“門主,不必如此折損於他,吾等去審那馮成吧。”
高宗長老擺擺手道。
“是!高宗長老這邊請!”
門主偷眼瞥了長老一眼,見其雖氣息未變,然那一絲兒不悅卻亦是悄然存留眼角。
獸院之後又一殿,不過一丈大小,似是模具玩物。其四圍有法陣相護,小殿之上靈光微微閃動,仔細辨之,其乃一法器也!及至殿前,門主與法袋中攝出一物,寸許大小,乃一印。其上雕一條紫色金龍,栩栩如生。此物便是開啟此殿之金鑰。只見門主將手一揚,那印璽便冉冉而去,輕輕巧巧印在大殿之門楣上。彼處一方印面般大小之灰色印記,正巧與小印相合。忽然那相接處金光閃動,印璽之上金龍似活物般,一張口將此地數人盡數吸入。一座殿中正中處一面屏風如畫,畫中一門,悄然開啟。數人於那門中行出。只是一晃動間,便身處殿中。
高宗長老抬步便行,身形微動便已是坐在大殿正南高臺上之主座內,餘人靜立兩側。
“門主,將那馮成帶上來。”
“是!帶馮成。”
不一時,殿後閃出數人,正中一人便是史不足。此數人行至近前,其一人道:
“高宗老祖在上,弟子等已將馮成帶到。”
“嗯!”
那老祖擺擺手,雙目緊盯史不足。見其人其貌不揚,不過溫和俊雅罷了,不見有異處,竟能弄出偌大一番事兒。
“汝便是馮成麼?”
“弟子在!請高宗老祖訓示。”
不足溫和答曰,一邊往四下打量。
“將汝之師尊葉問天之所為細細道來!”
“是!”
不足於是便將其師尊如何帶他去鍛體場,如何入那鍛體法陣,如何鍛體,及鍛體時之苦痛之類一一道來。只不說傀儡,亦不提如何脫身。不說傀儡乃是懼於傀儡之說與其五識神外放可以洞悉四圍之萬物聲息相關,若此點露餡則太過麻煩!其一不能言明以他於那法陣之中如何得知傀儡之說,既如此又如何解釋當時之情形。其二不能言明他鍛體之修為,怎能有如是強大之識神。不提脫身之細節,乃在於不能解釋以他法體之修為,逃脫結界奔潰時之毀滅巨能之因由。言而總之,言及過多,麻煩必大!且嫦兒再三叮囑,言及什麼乃在於自己,別人怎麼能知曉!萬不可大意惹來橫禍!
“汝可知曉法陣?”
高宗長老微眯了眼問道。
“弟子年少時隨先師修行,最先觸及的便是法陣。是故於法陣弟子尚敢說粗通一二。”
那高宗老祖聞言一振,面露欣色。當時不足與嫦兒困島上時,與此類問答早有備案,是故有問必答。
“汝可親眼瞧見那鍛體大陣之模樣?”
高宗老祖微顯緊張之色,思襯良久,而後復問道。
“回老祖宗的話,弟子瞧見了。”
不足恭敬答曰。關於此一點之問答,嫦兒與不足早已是商量妥當。若言及不知,一來不可信,二來只恐門中高手會動用搜識大法。搜識大法手段殘忍,一經施張,受此法者輕者識神奔潰,神通盡失,瘋痴一生。重者必亡!而回道知曉一二,則門中或欲得此法陣,不敢施張此術,壞其所望!
“可能將此法陣盡復?”
“弟子雖見陣心喜,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其陣神妙,非數眼能洞悉無虞。不過好在弟子親身試陣,其諸多細節倒已是略知一二了!若說復原,其難度甚大,不過倒可一試。”
不足這般訴說,只揪的殿中諸修之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