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使者,此時亦是受了激盪之餘波,生生吞下一口妖血,好半時吐不出話語。
不足無奈,唯逃一途,立時便駕了雷雲,施出雷遁之術逃命。只是幾閃罷了,其身形已然在數千裡之外,不足長長吁出一口氣,尚未幾四顧,耳邊一聲怨毒之聲息道:
“好!居然能夠傷吾軀體!吃吾一擊五雷轟頂如何?”
那猢猻般雷使。毒辣駭然之雙目緊緊兒盯了不足,五道巨山般模樣之雷光下擊,其覆壓之範圍早已遠超不足之逃亡線路。不足眼觀五雷下擊,渾體似是遭禁錮。不能自如閃躲。不得已暗自將那五雷刑天道法訣掐在手心,印訣異動,守護了其體膚,望了五雷間縫隙抽身便走。倏忽間居然脫身而出,雖不免稍有波及,然較之毀歿之慘狀,亦是大好。
“咦,有些意思。此修居然可以躲得五雷之轟殺!”
“帝君這般訝然倒是驚了老朽呢!”
那耳邊閒聊之二修話語仍在,唯其影像毫無蹤跡。
雷域中那雷使嗷嗷直叫。氣如鬥牛飛身擊打,唯欲一擊傷敵。而不足卻只是守了法體,於極險處謀奪性命。其雖劣勢顯然,然那遁逃之機巧卻愈加精湛。
便是這般一逃一追,近乎三月之時令過去,那雷使竟然無奈何不足,不足亦是無可全然脫身而走。只是耳邊閒聊之兩修卻然無蹤矣!
“雷使大人,吾與汝二人戰有數月,相互皆無奈何也,不如罷手如何?”
“我呸!區區蟻蟲。安敢小視本使?”
那雷使大怒,奮起全力,調動此雷域之能,以全域之雷力撲殺不足,那不足冷笑一聲道:
“豎子,久不取汝狗命,乃是有二位上仙窺視。汝不願罷手,既如此便去轉身偷生去吧!”
那不足言罷,忽然將身飛起。便在那雷域中大喝一聲:
“代天行罰!死!”
那五雷刑天道法訣起。一團雷光倏忽將那猢猻般雷使湮沒,其勉力驅使之雷域之力忽然斷絕。那巨大雷域復歸於平和,唯一團雷光之中之猢猻渾體內外元雷之力肆虐,居然將其法體絞碎若肉粉。便是那顆藏有元神之靈丹亦是遭粉碎做煙霧飄散也。
不足不敢逗留,駕了雷雲只是一閃便自逃出雷域,施展天機訣悄然遁走。雖心間疑惑大增,然性命交關,哪裡敢有絲毫閃失。
上界,亦便仙修之界。
九霄雲外,一處宏達莫名之宮闕群落,一座高可千里之神塔之巔,兩修相對品茶。忽然一修眉頭微皺道:
“好個凡界之修,居然將朕之雷獸斬殺!”
“嗯?確然如是!可惜了帝君一番佈置也!”
那老修開言道。
“也罷,便以此修之為代言如何?”
“下界之修法能畢竟不強,其雖僥倖獲勝,又怎是雷獸本體之對手!帝君”
那老修尚未及言訖,忽見帝君之顏色大異,遂閉口不語。
“其修居然無蹤矣!”
“帝君,何有此語?”
那帝君展顏一笑道:
“其修非但滅去朕之雷獸,竟然連朕之一縷神念已然滅去!如今倒好,少了標示,吾等亦是不便再施法遣修之靈識,以借體之法下去呢!畢竟界力非小,運施實在耗人法能也。”
“豈有此能者!”
那老朽驚得跳起。
“其必已悟得元雷之力,善五雷刑天之法,操控元雷無虞也!”
“帝君,此修不能留!”
“呵呵呵,何太急耶?小小螻蟻爾,便是知雷力,亦是如蟻蟲,偶爾觀得雷電之能罷了,何懼?”
“帝君說的是!”
其二修復對弈品茶。
而其時,那刑天殿內,一雷使頹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