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原來的應該更好……不錯,不錯!”
說著,竹叟將手上的藥瓶交到黎澈手中,看著黎澈將藥瓶珍惜地捧在手中,瑩潤白皙的面龐上,飛上兩朵淡淡地紅暈,他的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疼惜……
“老先生,衛慧今天還有一件事,想要和您和黎澈說……”
衛慧的話未說完,老先生揮手將她打斷。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說著,老先生抬眼看向黎澈,柔聲吩咐道,“澈兒,今日,慧丫頭做的菜很合我的胃口,實在有些愛不釋口啊,你再去捉幾隻野物來,讓慧丫頭明天再給我做幾道菜吃。”
“師父?”黎澈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抬眼詫異地看向竹叟,不知師父為何突然讓他去捕獵。從很小的時候,師父就知道他心善,不忍捕殺生靈,從來都是讓自己採藥,捕獵之事都是師父去做的啊?
竹叟神情悠然的望著黎澈,表明他現在很明白,那個吩咐也不是口誤。
“老先生,您要喜歡我做的菜,明早再讓阿澈去捉野物也不遲啊,如今天色……”衛慧看看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不由出聲勸說。
卻不想,竹叟淡淡地揮揮手,止住她的話,瞥了黎澈一眼,似乎不滿道,“阿澈自有辦法,丫頭就不用擔心他了。”
黎澈無法,雖然心裡驚疑,卻仍舊習慣地聽從師父的吩咐,起身恭敬答應一聲,起步走出小院。只有阿黃雀躍地追隨上那道有些猶疑,卻仍舊俊挺出塵的身影。
老先生的目光追隨著黎澈的背影,雙眼中那疼惜的目光中,漸漸露出一種哀傷,他輕輕地嘆口氣,幽幽地說道,“衛姑娘,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衛姑娘今晚是要向我們師徒辭行的吧?”
“呃?”衛慧微微一愣,旋即釋然地微笑著點點頭,“是啊,衛慧心裡想的什麼,都瞞不過老先生的眼睛。”
“我本來答應霽朗的母親,將他送回他的父親身邊,如今由於各種原因,耽擱了這麼許久,霽朗都快一歲了,還沒能見到自己的親人,我在這裡承蒙老先生和黎澈的照顧,本想著多在這裡給你們做幾頓飯也好,眼看季節轉換,再過幾天,天氣就會漸漸變得炎熱了,那時,帶著個孩子趕路,就多有不便了。故而,衛慧想著,不如儘快將霽朗送回他父親處。
如若老先生允許,那麼衛慧願意回來,給你們做飯打掃。衛慧也深深敬佩老先生在醫術上的高深造詣,也想著能夠在您身邊,多學一點兒知識。”
“唉,衛姑娘不必過謙。衛姑娘對於醫術更是天資獨慧,姑娘想到的做到的,都是老夫苦思冥想十幾年仍不得其解之事。”老先生說到這裡,默默地盯住衛慧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方才繼續說道,“衛姑娘,不知你可注意澈兒……澈兒的心事?”
“心事?黎澈?”衛慧有些茫然,片刻,她有些恍然大悟道,“黎澈曾經告訴過我,他要走邊名山大川,見識所有沒有見識過的名藥。不知老先生指的可是這個?”
“唉,衛姑娘,看了你並不瞭解澈兒啊……”老先生輕輕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輕聲說道,“澈兒心中所想的,不僅僅是這些啊……”
衛慧看著竹叟杳然出神的目光,覺得有些什麼將要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她下意識地迴避的東西。她不知如何開口阻止,就聽到竹叟再次開口。
“澈兒的身世,他已經告訴你了吧?”
衛慧無聲的點點頭,心裡想到黎澈說起自己自幼父母雙亡的悽苦身世,神情也不由黯然。
“只是,澈兒並不是孤兒。”
“什麼?”衛慧被這個訊息震驚,不由驚訝出聲。
竹叟揮手止住她的詢問,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將澈兒帶到這裡,讓他避開紅塵凡世,只不過全是因為他的心疾。”
竹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