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放亮,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的淡淡的霧氣。
“滴-滴-滴,滴-滴-滴!”
東山縣的虎山哨卡里的偽軍就被一陣汽車的鳴笛聲驚醒,為首的班長趙學軍睜天他那永遠也睜不大的眯縫眼一看,著實嚇了一跳。
只見一隊日軍車隊正向哨卡駛來,足足有三、四十輛之多,而且每輛車上都架著兩挺機槍,為首的高個子日軍軍官樣子更是兇的要命,臉上還有一道老長的刀疤。
於是,趙學軍班長馬上組織哨卡上的其他九名偽軍士兵起來列隊歡迎皇軍的到來。
趙學軍班長那裡還想起來查什麼通行證件,全都他媽的——緊張的——忘到腦後去了。
你看這三、四十輛透新的日本軍車,再看這車上一個一個矮東瓜似地‘日本兵’,一隻一隻嶄新的三八式步槍,特別是那四門九二步炮,更是讓趙學軍相信這就是自己的東洋主人——‘大日本皇軍’。
能不馬上列隊歡迎嗎,現在東山縣就是隨便找一個日本兵來,都可以像抽兒子耳光一樣抽他們的團長的耳光,更不要說他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兵了。
更何況,這名帶隊的皇軍軍官好像還是一名一顆星的少佐,而且還是日本憲兵隊的少佐,要知道,日本憲兵是什麼?是最牛氣的日本兵,是所有日本兵的大爺!
這大冷天的,一天清早,天還沒有完全放亮,這位日本兵大爺的大爺,不好好的在屋裡貓著,摟著自已的東洋老婆睡覺,還跑出來趕路,肯定有大事。
少佐哎,那可是不小的官了,要知道目前東山縣最大的日本軍官也就是一個曹長,離他媽的少佐至少還有五、六級了。
查證件,這不他媽的沒事找抽啊!
而且,這幫皇軍可能還是在趕路,要不誰他媽不要命了,半夜裡還開車走這破路,看樣子這個領頭的‘日軍少佐’,給我們這破路一夜顛簸的夠嗆。要不,咱的一大早就怒氣衝衝的。
要不是土巴山縣來了個什麼勞子的‘八路軍小團長’,老子才不會被調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站崗放哨呢!還他媽的兩道外圍哨卡呢。就老子這一道,不管他媽的八路、九路,到了我虎山哨也他媽的沒路。
鬼都知道‘蜀道難,難於上清天’。老子的虎山哨可是出了名的易守難攻,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趙學軍班長正一廂情願的想著出神的時候,他和他的九個小兵的槍競全被‘東洋主人’給繳了。
這下子,趙班長慌了神,馬上回想一下自個那兒做的不對!但想來想去也沒搞明白,直喊“皇軍,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我們的是皇協軍王禿子的隊伍,我的是班長,姓趙”。
這時,那位日本兵大爺的大爺,對身過的三連長董蝦子說道:“先把這邦王八蛋衣服給拔了給我們的人換上,先捆著,不知趣的,就地格殺勿論!”
在聽到陶平這個為首的“日軍少佐”突然冒出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之後,才反應過來的趙學軍班長——直喊“八路爺爺,饒命!八路爺爺,饒命!”但為時以晚,很快就被三連長董蝦子捆得象個棕子一樣。
於是陶平毫不費力的透過了東山縣的第一道虎山哨卡,而原來的十個偽軍則被陶平所帶911團計程車兵所替代。
看著虎山哨陡峭的山勢,陶平和周參謀均長不約而同對望了一眼,大有感觸。
“乖乖,這地形真他媽的險啊!遠比地圖上來的真切,以前還不明白什麼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現在總算開了眼界。”陶平感慨的說道。
“幸好,我們把虎山哨給拿了下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周參謀長也感慨的說道。
整個一條公路在虎山崖處來了一個近“Z”字形近六十度的大轉彎,而虎山哨卡就設大轉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