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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1938年12月梅思平把日方希望汪脫離重慶另組政府的條件帶到重慶,投降派分子在汪公館連日“會商多次,不能達到最後的決定,陳璧君乃堅決主張就走”。(注:見《汪精衛集團投敵》,第326頁。)

周佛海有政治野心,不滿足於國民黨宣傳部長及侍從室副主任之職,老想有朝一日“中央政府即於十分鐘內在餘筆下產生”,因此積極策劃降日,開創“自家新天地”。1938年6月周佛海暗中指使高宗武赴日接洽,繼而又催梅思平參與,(注:見《汪偽十漢奸》,第226頁。)最後周、梅請汪出馬,再經高宗武、梅思平奔走,日本御前會議承認汪為談判對手。周是整個降日運動的“始作俑者”。

10月至11月兩個月中,周對汪做了大量的動員工作,當汪猶豫時,周即勸駕:“您兼外交部長的時候,與日本人打交道,還可以稱順利!”周在心裡卻怪“汪之性格,咸認為無一定主張”、“無擔當,無果斷”。但他也摸透了汪的特點,“斷定雖有反覆,結果必仍如原計劃”。(注:見《周佛海日記》上海人民出版社版。)

汪尚未動身,周已扛著大旗打前站去了。

在猶豫、妥協及動搖不定之中,又是梅思平,又是陶希聖,反覆勸誘,推波助瀾,汪精衛的“降船”就這樣啟程了。

有人說:“汪先生沒有璧君不能成事,沒有璧君亦不能敗事”(注:見《汪精衛集團投敵》,第461頁。)。某種意義上來說,汪淪為漢奸,也是壞在陳璧君和周佛海手裡。

懦弱自卑的性格導致汪氏被日寇的淫威所壓倒,未能辯證看待抗戰,看不到中華民族的勝利前景;“恐日病”使他主和而投降。優柔寡斷的性格,易被別人所左右,被人推誘向賣國求榮的路上去。1938年12月18日,汪精衛離渝出走,12月29日發表豔電響應近衛第三次宣告,在賣國的道路上一步步滑向深淵,最後身敗名裂。其中汪氏個性之作用自然是不可忽視的因素之一。

在中國抗日戰爭的最艱苦時期,1938年底日本近衛內閣兩次發表“近衛宣告”,公開對國民黨政府進行政治誘降。這時,國民黨統治集團內部發生了嚴重的分裂,身為國民黨副總裁的汪精衛公然發表叛國豔電,表示響應“近衛宣告”,走上了可恥的賣國道路。

電文中,汪精衛提出了自己對抗戰的理解:“抗戰年餘,創鉅痛深,倘猶能以合於正義之和平而結束戰事,則國家之生存獨立可保,即抗戰之目的已達。”

日本政府此前不久,發出旨在滅亡中國的第三次“近衛宣告”,蔣介石對此怒斥,“骨子裡實在是暗藏著機械利刃”,“這是敵人整個的吞滅中國,獨霸東亞,進而企圖征服世界的一切妄想陰謀的總自白;也是敵人整個亡我國家、滅我民族的一切計劃內容的總暴露”。

汪精衛卻在電文中對此辯護:“第一為善鄰友好”,“第二為共同防共”,“第三為經濟提攜”。汪精衛最後說,“奠定兩國永久和平之基礎,此為吾人對於東亞幸福應有之努力”。

早在1937年“七七事變”,日本丟擲“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言時,汪精衛就發表了《大家要說老實話大家要負責任》的講話,他說,“和呢,是會吃虧的,就老實的承認吃虧,並且求於吃虧之後,有所以抵償”,“戰呢,是會打敗仗的”……

另據記載,某次汪精衛曾問馮玉祥,大家都呼“抗戰到底”,這個“底”在何處?馮說打到“日本無條件投降”便是底。在汪精衛這個秀才聽來,“這簡直是一個丘八的狂妄無知”。

而汪精衛之羽翼周佛海對中日之戰也有“妙論”:“中國沒有一件能與日本比擬,如果戰爭擴大並延長下去,日本自然也感到困難,可是日本感覺到癢的時候,中國已痛不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