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即使守軍和平開城,日軍入城後也要分別“掃蕩”。對戰俘問題未提隻字。在“掃蕩”的名義下,不僅可屠殺戰俘和散兵(日軍稱之為“敗殘兵”或“便衣兵”),亦可屠殺平民。南京淪陷第三日(12月15日),松井再發出作戰命令:“兩軍(上海派遣軍和第十軍)在各自警備地區內,應掃蕩敗殘兵,收集隱匿之武器與軍需器材,掃除戰場。”所謂“掃蕩敗殘兵”,意即屠殺戰俘與散兵(見李恩涵《日軍南京大屠殺的屠殺責任問題》,載於1990年5月《日本侵華研究》第二期)。松井和各師團長的“不要接受俘虜”,“槍斃俘虜”,甚至“難民”的命令已昭然若揭。事實上,松井入城後(17日)山田支隊在幕府山所獲之14000餘名俘虜於19日上午才動員殺掉。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即進駐南京,一直留到翌年1月。同時,12月21日第十六師團接替第六師團擔任南京城防,不但殺人放火、強姦、搶劫未能如日駐南京副領事田中及梅奇牧師所期望的減少,而且更行加劇,第十六師團成為在“南京大屠殺”中屠殺我軍民最多的部隊。
日本上海總領事館獲悉日軍在南京的暴行,並報告東京外交部。該部東亞局長石射豬太郎在其1938年1月6日的日記中寫著:“上海來信,它詳報日軍在南京的暴行、掠奪、強姦,慘不忍睹。嗚呼!這就是皇軍?”“這就是‘聖戰’和‘皇軍’的真面目!”(見陳鵬仁譯《石射豬太郎回憶錄》,臺北水牛圖書出版公司1987年。)石射自那時起便稱之謂“南京大屠殺”,並提出於三省(陸、海省及外務省)事務局長會議,警告陸相和外相予以制止。“南京大屠殺”當然不可避免地在1937年11月20日設立的“大本營”會議上討論。大本營的聯席會議,首相、陸相、法相、外相、參謀總長等及各部門次長和局長都出席的,會議內容由首相親奏天皇,同時陸相及參謀總長經常不透過首相、直接上奏天皇。
日本重大問題之最後決策均操於天皇之手。裕仁對進攻南京極為重視,支援軍部及內閣之主戰派,擴大對華侵略戰爭,密切注意南京戰事之進展,何況十天前他才派他的叔父朝香宮接任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翌年2月26日,裕仁親自召見松井石根、朝香宮及柳川平助,對於他們之攻克南京,予以嘉勉,並各贈一對鑲皇家菊花的銀瓶為獎。毋庸置疑的,裕仁對南京大屠殺的責任遠超過這三位受獎的現行戰犯。'24''25'
相關報道
1937年12月13日,《東京日日新聞》報道了日軍“片桐部隊”的向井敏明、野田巖兩名軍官在南京紫金山一帶進行殺人比賽的訊息。
1937年12月18日,《紐約時報》記者蒂·德丁發自南京的首篇報道。
1937年12月28日,上海英文報紙報導侵華日軍在南京集體大屠殺中說:“城內無辜居民的屍體鋪滿了街道。靠江邊的城門口,屍體堆成山,高及一米。汽車和載重汽車來來往往在屍體上面走過”。
《畫刊週報》(1943年10月1日出版)記載了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暴行。——原件存於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
1985年4月、1988年6月,德丁先生曾兩次訪問南京,並參觀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
背後推手
12·13--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史實展(7張)
1937年12月13日,日軍佔領南京,隨之而來的是30萬中國同胞慘遭殺害的災難,武藤章是製造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之一。關東軍侵略東北期間,為了達到分裂中國並侵佔綏遠的目的,策劃了德王成立偽“蒙軍政府”事件,但因中**隊傅作義部發動綏遠抗戰,德王失敗。武藤章參與了綏遠事件的全部過程,並出面善後,指揮德王后撤以儲存實力。193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