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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絕路

懼。白月光下,小談顴骨上的兩點高原紅不見了,慘白慘白的臉,就這麼隔著玻璃窗對著郎因,郎因喊出聲時,小談笑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再合攏,扭頭走了,老羅在夢中驚醒,最後一聲鼾,九曲迴轉,回味悠長,急促地呼嚕嚕後,嘎然停止,他騰得坐起來,搖搖頭,揉著惺忪睡眼,問郎因:“郎處,你怎麼了?”

郎因驚魂未定,雙眼發直,仍盯著窗外,“沒什麼吧?郎處,郎處?”老羅“吧嗒”一下,把燈開啟,郎因一頭細汗,他反應過來了,對著老羅鬍子拉碴的臉,和帶著口氣的慰問,表示做噩夢了,沒事,沒事。“你啊,就是壓力太大了。”老羅總結道,他再三確定郎因沒事後,擰開賓館的熱水壺倒了杯開水給郎因,盡了同屋之誼,老羅躺下了,沒多久,鼾聲又起,郎因這回睜眼到天亮不是因為老羅,是為小談了,他一口氣把那杯放溫的水乾了,抓起手機,惱怒地給小談回,“你究竟要幹什麼!”小談答覆了一個露齒笑的表情,郎因覺得這表情都瘮人,令他想起剛才窗外小談離去前咧開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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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小談如復讀機向他陳述,不想活了,現在,郎因如復讀機給小談訊息,“你究竟要幹什麼”,也是一連十幾條,直到小談發來新的遺書,標題旁加了(中),結尾處寫著,“如果你不理我,我就天天站在103視窗。”103即郎因和老羅住的標間。

郎因看看老羅,不敢再喊,閉上眼,在心中哀嚎,“我怎麼才能擺脫這個女人”“這裡是住不得了。”不知不覺,眼淚竟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嗚咽中,郎因想找個人訴說,更想請這個人幫他去和小談說,別再糾纏我了。這個人是誰呢?郎因本能地撥通了手機通訊錄中順位排第一的電話,是陳雨,“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機器人鐵面無私地替陳雨宣佈了她地態度。

第九天,一大早,郎因找了個藉口回城,遺書(下)是透過郵件和簡訊發到郎因手機上的,郎因在微信上把小談拉黑了。 “我要個說法,要麼轉正,要麼扶正。”小談赤裸裸,“你可不能白嫖。”郎因能想象得到小談說“白嫖”時,輕蔑的眼神。說不定還會“哼”一聲。

第十二天,郎因的藉口用完,培訓班迎來另一位業界大佬,郎因不得不回到懷柔,他看到小談時,面孔是僵的,以前還能裝裝同事之間的熱絡,現扎連裝都不想再裝,直接漠視,當晚,大佬上完課走人,郎因送大佬時,跟者回城,沒住懷柔。第十四天,培訓班結業,郎因再次出現,領導們都來了,包括頂頭上司吳森。不知吳森何時、看出點啥,回去的大巴車上,他幾次點郎因,話裡有話,“不要因為個人感情沒有處理好影響工作”“要注意總局在下屬單位面前的形象”“不要給出無法兌現的承諾”;弄得郎因一頭霧水,心中有鬼,自是不敢問,點頭嗯嗯,像個孫子。

“那也不至於要走啊!”背靠著大樹,人坐在草坪上,趣多多兒童樂園中,魯小力聽著郎因的懷柔往事,北冰洋見底了。

“嗨,當時還沒準備走。”郎因低頭拔著草,是一根根揪的那種拔,有保安過來警告他,注意公德,他連忙道歉。保安走了,郎因忘記說到哪兒了,魯小力提醒他,“說你在吳森面前像個孫子。”

“接著往下說!”郎因把手中的草往草坪上一扔,他一摟魯小力的脖子,喊了聲“兄弟”,是啊,那天晚上,他被小談嚇破膽而嗚咽時,怎麼沒想到向魯小力傾訴呢?魯小力從前做打黑記者的,神神鬼鬼見得多了,這點小事不至於讓他驚訝。

接著,郎因撩撩額前的劉海,訴說從懷柔回來後半個月發生的事,小談一次割脈,一次嗑藥,一次持刀入室,入他的室,先說要自殺,後說要同歸於盡,先說要用刀,刀被郎因奪下後,又猛地拉開門,衝向走廊,在四樓欄杆處做攀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