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放高利貸已經有十年了,如果不是有這張契約在,都沒有任何人發覺,可見這事做得是多麼隱蔽,只是為什麼這契約寫的是她的名字,這契約明顯是撕碎過的,這後來拼接的人肯定是個識字的,不然怎麼會拼接的如此完整。
“紫竹,柳葉家的人可有識字的?”這要是柳葉家有識字的,直接告上衙門,等著吃官司可就是她。
“太太,柳家人並沒有識字的,當初聽柳葉家的人說,他們還了錢之後,那放高利貸的人就把契約撕碎,還要燒了,只是柳葉家人苦苦的哀求,這才把所有的碎片都保留了下來,奴婢見到時還是一團廢紙,太太手上的這個是奴婢拼接回去的,奴婢拼好之後,並沒有給別人看,謊稱時間久遠,字跡無法辨認,拿了帕子包了一張廢紙給燒了,這才帶了回來給太太。”紫竹能做大丫頭,這也是個機靈聰慧的,她在邢悅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自個太太是什麼性子她還能不知道,雖然貪財,可是這放高利貸的事情她還是做不出來的。
還完錢就燒了契約,這手段極為隱秘,一點痕跡都不留,看來這事可不一般,為什麼要以她的名義放貸,卻做得如此的小心,可見是個天大的陰謀,這可不是她能夠解決得了。
“紅菱,你去請了大老爺和璉兒爺過來,說我有要是商議。”邢悅決定把這件事交給賈赦處理,至於賈璉,這件事邢悅打算讓他知道,這王熙鳳日後也是放過貸的,邢悅直接認為這件事與王夫人有關,這件事了了也讓賈璉認清王家女人的短視。
賈赦以為邢悅讓他過來是商討迎春的事情,說道:“你也太著急了,把迎春記到你的名下,我是不會反悔的,我明天就去找珍兒,選個好日子開宗祠把這件事辦好。”
“這一天沒有辦好,那就多一天的變故,翠柳,你帶著迎春去璉兒院中,和她嫂子玩。”接著又打發了一干人出去,讓紅菱守著門,防止人偷聽。
“老爺,璉兒,我請你們過來可不是為了迎春的事情,紫竹的好姐妹叫柳葉的被老二家的賞了二十大板送了命,我瞧著可憐,讓紫竹去送一程,結果回來之後紫竹那丫頭告訴我一件蹊蹺事,事關重大,我讓人請了老爺和璉兒。”邢悅從袖中拿出那張契約,給賈赦看。
賈赦看了大怒,就要發火,看著邢悅平靜中有些交際擔心的臉,這才冷靜下來,定是有什麼蹊蹺,不然邢悅也不能把這個給他看。
“老爺,璉兒如今了成親了,是大人了,也讓璉兒看看吧。”邢悅從賈赦手中拿過契約,讓賈璉觀看,賈璉看完之後懷疑的看著邢悅,這放貸可是違背國法,斷子絕孫的事,這可不能做,這可是要連累一家子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賈赦開口問道。
“紫竹,你給老爺和少爺說說。”紫竹把事情的前後始末又說了一遍。
“我雖然愛財,也還沒有到喪盡天良,做出這等斷子絕孫的事情出來,我可以發誓,如果在這件事上說謊,就雷打電劈,不得好死。”邢悅發誓,這古人對鬼神可是十分相信的。
“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賈赦也是明白邢夫人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做這事,誰都知道放高利貸是要斷子絕孫的,這邢夫人這些年盼子心切,必定不會做出這種事。
“老爺,前幾天,我不是請你查一查我身邊這些伺候的奴才嗎?可是有信了?”邢悅問道。
“怎麼?”賈赦立刻就想到是邢悅身邊的奴才背這主子幹了放高利貸這件事。
“說起來也都是我無能,管制不住奴才,前幾天,我發現身邊伺候的翠柳不是個可靠地,這翠柳可是我的陪房家的女兒,這翠柳不可靠,那她的父母恐怕也是不能信的了,因此我請了老爺派人去查。這放高利貸這事做得如此的隱秘小心,怎麼就會用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