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何必故意氣老爺呢;寶玉是老爺的嫡子;老爺怎麼會不心疼;寶玉定是做了什麼惹老爺不高興的事情了,老爺才會出手管教。”劉氏一邊給賈政順氣,一邊抱怨王氏不知好歹。“老爺,您消消氣,姐姐也是擔心寶玉,才做出如此忤逆之事,老爺何必動氣,傷了身子可就不划算了。”
賈政冷冷的看著在哪裡抱頭痛哭的母子,再看看院中跪著的一地姿色出眾的丫頭,說了一句:“孽子,果然是酒色之徒,罷了,日後寶玉之事我也不管,哼”在劉氏的攙扶之下,離開寶玉的院子。
賈政和劉氏走後,跪在地上的丫頭,趕緊起身把王氏母子扶起來,請大夫的請大夫,收拾的收拾,
看著寶玉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王夫人抱著寶玉痛哭,等大夫開了藥,寶玉喝了藥睡著之後,王夫人開始審問,到底院中出了何事,惹得老爺大發雷霆。
一番審問之後,王夫人知道了前因後果,直接給了今天和寶玉胡鬧的丫頭一個巴掌,罵道:“不要臉的小蹄子,竟然想勾引壞了我的寶玉,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來人,將這騷蹄子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賣到勾欄院去。”
也不管那丫頭如何求情,生生的被拉了出去,王夫人對著跪在一地,伺候寶玉的奴才,說道:“日後,你們這些小蹄子,敢勾壞了我的寶玉,讓我知道,一概都是這個下場。”跪在地上的襲人心中發冷,額頭上竟是出了冷汗。
王夫人料理完寶玉院中之事,這才在丫頭的攙扶下,回到自個院中,賈政下手也沒有留情,王夫人生生捱了十個板子,剛才又應撐這處理完寶玉之事,回到院中,脫衣檢視,整個背部,烏青發紫,腫的厲害。
王夫人畢竟不年輕了,倒在床上,撐不住了,竟是比寶玉還嚴重,發起燒,臉色蒼白,丫頭急忙稟報了劉氏,劉氏請了大夫伺候。
老太太得到訊息,已經晚了,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寶玉被打得血肉模糊,老太太抱著寶玉哭,拿著柺杖敲著賈政罵道:“你是存心讓我過的不安生,寶玉可是我的命根子,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劈頭蓋臉把賈政罵了一通。
等賈政把事情說了一遍,老太太說道:“寶玉年紀還小,有什麼錯,好好教就行,何必動板子,要是有個好歹,這可如何是好?”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抹淚,後看著跪在一旁的劉氏說道:“你這個黑心肝的毒婦,看著你老爺打寶玉,不會勸著攔下來。”
“老太太,媳婦可是真真冤枉,出事的時候,正和姐姐一處說家中之事呢,聽到訊息,就匆匆趕了過去,看到老爺打姐姐和寶玉,就急忙攔下了老爺,這皆府的奴才都看著呢,老太太可不能給媳婦亂扣帽子,媳婦擔當不起,媳婦孃家還有侄女沒出嫁呢?”劉氏給老太太扣頭,劉氏對老太太恨之入骨,王氏和寶玉捱打,她心中自然大快,她怎麼會讓老太太把罪名扣到自個頭上。
“你這個毒婦,你有什麼好哭的,自己生出來孩子,竟是對嫡子寶玉也看不順眼,寶玉捱了打,你心中是不是很得意,早知道你這般,當初就不應該把你聘進門。”老太太只顧著給寶玉出氣,完全沒有注意到臉已經黑成炭的二兒子。
“老爺,都是妾身不爭氣,沒給老爺留下一兒半女。”劉氏哭著朝著賈政扣頭。
“不管你事,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母親說。”老太太這不是生生的在他傷口上撒鹽嗎,被結髮妻子下了藥,不能生育,試問天下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要不會看在元春的面子上,怕是王氏早就被休出家門。
劉氏依言給老太太行了禮,走出門,臉上的淚痕已經全無,冷笑兩聲,老太太不就仗著自個輩分大,一個孝字壓在小輩頭上,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孫女是太貴人又如何,大房的姑娘可是一宮主位,孰輕孰重,是個人都能分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