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你這幾天也辛苦了,給你三天假,回去好生歇著吧。”
晚間,賈赦來到邢悅處,夫妻兩人說著滄州的事。“老爺,前些日子不是打發人去施粥了嗎,今天那些人來回話,說是滄州發生旱災了,老爺,你說要不要再派人接著去施粥,那些人也可憐,背井離鄉的,也沒個著落。”
“還是再等等吧,讓人出去打聽打聽其他人家的動靜,再看看府中的動靜,咱們再做打算。”賈赦大事上不是個糊塗的,這京城中粥也不是隨意施的,得有個名頭才行,這要是別人說是別有用意,收買人心那就糟了。
“還是老爺有見識。”邢悅一聽也就明白了。“老爺,這滄州發生了旱災,你說咱們是不是打發人過去置辦些產業,一是也是讓那些可憐人能有些銀錢米糧活下去,二是也可給兒女多留些產業。現在府中老二媳婦管家,老二媳婦是個貪的,到時落到咱們手裡也不知能有幾個,還不如趁著價錢低,多置辦些產業,給璉兒他們兄妹留些家底。這滄州也離得近,便於打理,老爺,你看這可行?”
賈赦低頭思量,邢悅說的話沒錯,就憑老太太的偏心,還有那王氏的貪心,能留給他們的確實不多。
“就按你說的辦吧,明日就要打發人過去。”心裡盤算這派那個去妥當,還派了鄭志去吧。
邢悅起身來到內間,拿出一個盒子,當著賈赦的面開啟,裡面是一沓子一票,從中數出兩萬兩銀票,拿給賈赦,說道:“既然老爺打發人去,也替我買些田地和鋪子吧。這些年,我也就攢下這三萬兩銀子,現拿出兩萬交給老爺去置辦產業。”
賈赦不敢置信的看著邢悅,誰不知道邢悅是個只進不出的吝嗇鬼,現下居然把自個的體己兩萬拿給自己。
“老爺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沒個親生兒女,以後說不得就得靠這些體己過活。”邢月笑著說道:“不怕告訴老爺,我也有私心,老爺也知道,當初我母親把大部分家業給了我做嫁妝,弟弟不爭氣,現在孃家已經破落不堪,現下靠著我接濟度日,日後也少不得,邢家現下只有我弟弟一脈,我不能眼睜睜的瞧著我弟弟一家活不下去。”不管邢夫人對孃家之人如何不滿,至今都沒有斷了給孃家的接濟,可見念著孃家的,如今邢夫人去了,邢悅不會丟下邢夫人孃家不管不顧的,她也不指望賈璉或者賈琮能夠接濟邢德全他們,她就用邢夫人的體己扶起邢家。
邢夫人的弟弟邢德全是個沒有成算的,說話不經大腦,被其他人稱呼為傻大舅,但是照邢悅來看,這邢德全是個老實人,沒有壞心眼,只是不善經營,又被嬌養太過,文不成武不就的,現在膝下有兩兒一女,如今在京城生活,邢悅到現在還沒有瞧見。
賈璉成婚半個月的時候,邢德全媳婦帶著女兒邢岫煙來了,邢悅觀這便宜弟妹,是個和氣人,生的一副好顏色。
“弟妹,今天怎麼沒帶著安哥兒和平哥兒來。”邢悅打發人帶著邢岫煙去找迎春玩。
“安哥兒和平哥兒現在正是淘氣的年紀,怕帶過來吵著大姐。”邢德全媳婦郭氏對邢悅有些小心翼翼的,他們一家全依靠大姑姐度日。
“兩個哥兒都到了上學的年紀了,你和弟弟對他們的將來有什麼打算,好歹也送他們去私塾讀書,就是將來不能考取功名,但也比做睜眼瞎好。”邢悅問道。
“我和相公何嘗不想讓兩個哥兒唸書,只是家裡都揭不開鍋了,哪裡還有銀錢讓他們上學。”郭氏委屈的說道,他們一家子靠著大姑姐賙濟才能活命,其他的想都不敢想。郭氏也只是尋常人家出身,丈夫不爭氣,她一個女人家也無奈。
“行了,家裡什麼情況我知道,要是兩個哥兒要念書,這一概費用我出了,好歹我們家也曾是官宦人家,這子孫不識字算怎麼回事,這是一兩銀子,你先拿著回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