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們嚴格管教。”王夫人當著自家老爺的面,只能吞下這口惡氣。
等邢悅賈赦兩人走後,賈政陰著個臉看著王夫人說道:“說,這是怎麼回事?”別人不知道王夫人的性子,作為枕邊人怎麼會不知道,居然做出苛待侄女這樣的事。
“老爺,冤枉呀,這事實在是不知。這些天忙著璉兒的婚事,對迎春那裡難免顧不上,況且迎春住在老太太那裡,由著老太太照看,哪是我能插得上手的。”急忙跪到賈政面前喊冤,心裡把邢悅和迎春恨得要死。
賈政看著地上哭訴的王夫人,看著不像是說謊,於是說道:“大哥大嫂子嘴上不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把那幫偷奸耍滑的奴才給看押起來,等璉兒喜事過後,一併打發出去。”賈政雖然迂腐,但也不是對人情世故完全不通,不然也不會如此的討自個父母親喜歡。
賈赦和邢悅成了車轎回到大房,一路上張燈結綵的,很是熱鬧。
兩人去賈璉的婚房看過,這西跨院和邢悅現住的東跨院不知一樣,只是沒有東廂房,有西廂房三間,如今都張燈結綵,佈置的十分喜慶。
婚房佈置在正房東間,原是賈璉住處,現下賈璉搬到西間書房住,等大婚之後再挪回房住。
在西跨院中,賈赦和賈璉正說著話,邢悅第一次見到賈璉,看上去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爺,長得十分的帥氣,和賈赦有七分像,面白紅唇,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穿著藍色織錦袍子,更顯得貴氣,完全看不出書上說的好色縱慾之相,對著賈赦畢恭畢敬的,完全不敢有任何善於機變的樣子。
都說古代講究嚴父慈母,父親在孩子的教育中扮演黑麵嚴厲的角色,這榮國府也不例外,這榮國府的爺們都很怕自個的老子,這邢夫人的記憶中,現在這個樣子還好了些,小時候賈璉見了賈赦大氣都不敢出,賈珠對賈政也是十分恭敬,賈寶玉更是見到賈政就是耗子見到貓,怕的要死,邢悅忍不住笑出聲。
父子兩人聞聲都看了過來,就看到邢悅如花的笑靨,“你們這對父子可真有意思,我說老爺,不用對璉兒太過嚴苛,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看重兒子,這些年背地裡把多少伺候不盡心勾引爺們使壞的奴才打發出去,還有璉兒,你父親有不是猛獸,你可是老爺的嫡子,她能吃了你,都說璉兒是個善於機變,能說會道,怎麼到了老爺這裡完全看不見。”邢夫人的記憶中,賈赦十分看重賈璉,面上萬事不管,私底下不知處置了多少奴才,連帶著對賈璉不上心的邢夫人這些年也沒少挨訓。
邢夫人對賈赦的記憶有些矛盾,明明很喜歡孩子,但是也不親近,都採用放養的態度,面上也是不管不顧的,私底下把那些怠慢的奴才都處置了,也是邢夫人知道這一點,才對擁有親子抱有非常的期待,指著有了親子,好博得老爺的善待。
讓邢悅看,這邢夫人就是個蠢的,只想著生下親子,沒有自己的親子,善待賈赦的其他孩子,喜愛孩子的賈赦能不對她另眼相看?
賈赦聽了邢夫人的話,面上掛不住,恨恨的瞪了邢悅一眼,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隨意囑咐了賈璉兩句,就頭也不會的離開,經過邢悅時,還又瞪了她一眼,邢悅也沒說什麼,繞繞頭笑了笑,跟著賈赦離開西跨院,留下呆愣的賈璉。
賈璉聽了邢悅的話,內心十分震驚,從小他就在老太太跟前長大,和父親相處的時日不多,印象中父親對他不在意,平常見面也就只說兩句話,要他孝順老太太,問問他的功課,後來見他對讀書不行,乾脆見面的時候也不問功課。
他對父親的印象都是從丫鬟婆子口中,老太太口中聽說的,說父親只管貪花好色,萬事不管的,又因為他生來克母,對他這個嫡子十分不喜,要不也不會不管不問的,現在想想,正如邢悅所說,那些對他不盡心,背後裡說他克母的奴才們後來都因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