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泓說:“我們就隨便走走,我很喜歡和你隨便走走。”筆者無法描寫他們行走時的內心感受,因為那實在是太微妙啦。
他們開心步行時,看到左前方有一個人,她的頭髮有些亂,她的眼睛睜得老大,她看到香草兒時,就露出笑,她笑時,就顯示出那兩排難看的牙齒,這人應該是個不錯的美女,可是,因為她衣著襤褸到極致,頭髮汙垢,雙目呆視,也不曾刷牙,他就從一個美女變成醜女,竟然有這樣的一種女人。夜獨泓和香草兒都相當驚訝。
那女人,見到他們,也不知嘴裡在嘟囔什麼,她過了一會兒,居然說出話來了:“打起來了,殺人,殺死人了,殺死人了,好害怕,好怕。”
從這女人說話時的樣子來看,她是一個精神異常的人,也就是我們習慣說的精神病,的確,一個精神病,是說不出有邏輯的話的,可是這個精神病說出的話,還可以被人理解,這引起夜獨泓的興趣。
夜獨泓走近她,問:“你是誰?你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那精神病女人說:“回家,我要回家。”從她的**的樣子來看,她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人,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夜獨泓也說不清楚。
夜獨泓就問她:“你,告訴我,你的家在哪兒,我好帶你回家。”
那女人說:“我的家,家有一棵槐樹,大槐樹,我找不見了,找不見了。”這精神病女人還能描述自家的大槐樹,嗯,這精神病還沒有完全吞噬她的靈魂,女人又說:“帶我回家。”
夜獨泓:“好,我們帶你去找大槐樹,看附近有沒有大槐樹,我們看能不能把你帶回家,你這女人,一個人在荒野,也挺奇怪的。”
這女人跟著夜獨泓和香草兒說:“她死了,她死了,剛下來就死了。”聽到這句話時,香草兒才發現前面有一具屍體,那屍體是個女嬰,渾身是血,已經沒有聲息。原來這個女人生了孩子,她在這野外生了孩子,這倒要笑死人,真是奇怪,怎麼就在野外生孩子呢,野外是生孩子的地方嗎,野外是不能生孩子的,這就是教訓,這就是結果,在野外生了個女嬰,結果給死了。按理說,這女人是可以帶孩子的,可是她是一個精神病女人,也不知道帶孩子,孩子死了,孩子不動了,她孤獨了,就悲傷,就哭。這野外也沒有人,哭給野草聽,野草搖搖頭表示聽不懂,哭給上天聽,天空安然不動。這女人,心裡很亂,很悲傷。
夜獨泓說:“這雖然說是你的孩子,可是已經死了,我們給她埋起來吧。”夜獨泓就在附近找了塊平整的地,在地上用雙手挖了個坑,然後把血淋淋的女嬰放進去,一抔黃土掩埋掉。
精神病女人看著那有些新鮮的土,好像見到一個陌生人,她看著那土,不說話。
精神病女人跟著夜獨泓和香草兒,精神病女人在路途中又說話了,她向夜獨泓說:“軍隊,軍隊殺人,殺人,打仗。”從這女人口中蹦出的詞語,夜獨泓不難判斷,這女人是看過戰爭的人,夜獨泓由此想起和香草兒在荒野看到的屍體遍野的戰場,這女人原來是看到了相互廝殺的兵,可是,一個女人看了戰場的情景,就會瘋掉嗎,就會精神異常嗎,恐怕不能這麼輕易地解釋這件事情。
香草兒同蘇雨一樣,也是個極其聰慧的人,她說:“那女嬰,是這女人的孩子,這女人是被兵強姦過的,這女人被強姦後,就在這荒野裡求生,生下女嬰後,女嬰死掉,她越發悲痛了。”
聽了香草兒的解釋,夜獨泓覺得不無道理,然後又聽這精神病女人說話,從她口中出來的詞語證實了香草兒的說法。
夜獨泓同香草兒說:“這個女人是被自由軍的兵強姦了,我在桃花城中時,就聽那街談巷議,說自由軍有此種行為,我開始並不相信,可是,今天,我信了。”夜獨泓轉身又對這女人說:“我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