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住?”夜獨泓說,“這地方也住不了兩個人。”
香草兒說:“你可以住外面,我住裡面。但是我覺得你在城堡住著就可以。”
夜獨泓說:“那行。那我們就不動地方了。你還在竹林住。我還在城堡住。”
就在這個時候,夜獨泓看到吊在窗戶邊的亮黃色的繩子,“這是什麼?”
“那是我的鞋帶。”香草兒說,“我的那雙鞋穿破了,我就把鞋扔了,可是鞋帶還是好的,我就把鞋帶留下了,這鞋帶可以系東西什麼的,窗戶之類的物體也可以綁,鞋帶留著有用。”
夜獨泓說:“你真節約,我就喜歡你這樣。草兒,你真好,我能看到你這麼珍惜東西,很感動。改天,你到我那兒,我請你吃好的。”
“吃吃吃,你怎麼就知道吃。”香草兒說,“除了吃你還知道什麼?”
夜獨泓說:“我也不是隻知道吃,是想讓你改善一下。要不,從明天起,我讓僕人給你送餐?”
“不用,我都給你說過好多次了,不用僕人給我送餐,”香草兒說,“我一個人在這邊可以簡單吃點東西,你來可以,蘇雨來可以,其他人就不必來了,我可不想被打攪到。”
夜獨泓說:“還有,你身上就這一身衣服,明日,我叫僕人出去到街上給你買衣服去,你褲子穿多大的?”
香草兒說:“我衣服兩件就夠了,內衣也是兩件,這件穿過了,可以脫下來洗,穿那件新的,新的穿過了,洗過的衣服也能穿了,所以我兩件衣服就足夠了,你不用給我添置衣服。”
夜獨泓說:“你左也不讓,右也不讓,那你說說,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做的?我總要為你做些東西吧。”
“你可以在這兒坐著,和我說話,我就滿足了。”香草兒說。
“從鞋帶沒有扔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你的節約來,這大莊園很富裕,你不用省這些,不過你的這種節約讓我很欣賞,在我看來有種美感。”夜獨泓說,“那我們在屋子裡說話,還是到屋子外面去說話呢?”
香草兒說:“我們到屋子外面去說話吧,已經在屋子裡面說了一會兒話了。”說著香草兒站起身,他拿下掛在窗戶上的鞋帶。
“你拿它做什麼?”夜獨泓不解地問。
“出去帶上它,看看有沒有可以用到的地方。”香草兒說。
香草兒往前面走,夜獨泓就跟著香草兒,香草兒從竹林來到樹林,香草兒見到那堵白牆,她說:“這裡什麼時候有了一道牆?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
夜獨泓說:“原來你不知道?蘇雨沒有告訴你?我剛到你家時,就想要告訴你,可我又想,你可能已經知道了。”夜獨泓指著牆說:“這牆是用來寫詩畫畫的,怎麼樣?漂亮吧?這牆是蘇雨做的,是我和蘇雨兩個人刷的。這牆,一面用來寫詩,一面用來畫畫,這就是詩畫牆。”
夜獨泓看這牆時,牆身已經幹了。他摸著牆,牆面光滑。
“這牆的確不錯,”香草兒說,“我怕找不到這牆,就用鞋帶在樹林裡做記號,我把鞋帶綁在樹枝上,以後就能找到這牆了,想要來這裡題詩或者畫畫,就可以看著記號走,應該是走不錯的。”
夜獨泓說:“原來你帶鞋帶出來是為做記號,我正想問你呢,可知道你不肯輕易說的。”
香草兒說:“我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麼記號,就是拿著鞋帶在手裡玩兒,可見到這林中的詩畫牆,我就想到要做記號了。”
“做記號也好,”夜獨泓說,“咱們三個人就可以看著這記號找詩畫牆,別說,這牆的位置很隱秘,不容易找得到的。”
香草兒說:“這牆等我們有靈感了再寫詩畫畫吧。我們去其他地方走走。”
夜獨泓跟著香草兒離開詩畫牆,往樹林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