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夜獨泓就更不清楚了。他們假如知道那三個人來自哪裡,就可以組織力量去端掉強盜的老窩,可是,那些強盜行蹤隱秘,都是智商極高的主兒,是不容易找到他們的老窩的,即便是有線索,也很有可能在調查一段時間之後線索突然斷掉,讓人摸不著頭腦。
夜獨泓對那三個怪毛人的印象很不好,殺掉他們是別無選擇的,可是,他究竟沒有推下去一塊石頭,他不想打草驚蛇,且看那三個人能做出什麼惡事來。強盜是如何搶劫的,夜獨泓根本不知道,夜獨泓曾請流浪漢講過關於強盜的故事,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當時夜獨泓對強盜的印象就是手持大刀、濃眉虯髯,這次見到的三個強盜,都沒有鬍子,都很年輕,這自然更新了夜獨泓對強盜的印象,甚至夜獨泓在考慮,他們是不是強盜呢?
從夜獨泓的角度去看,只能見到三個頭,夜獨泓於是往前攀了攀,他趴在岩石翹起的那個頭上,這裡看下去,可以看到三個男人的全身,夜獨泓激動了,是因為從這裡可以看到他們的氣質,夜獨泓可是隻在故事裡聽到過強盜啊,哪裡在生活中見到過。夜獨泓就在想,要不要拋個石子兒下去,與那三個強盜進行一番互動,他終於沒有實踐這個靈感,還是那句話,他不想打草驚蛇。
那強盜的活動算不得大型的,只是小打小鬧,他們在地上趴著,能不能遇到路人還未可知,這真的不好說,有的強盜撅起屁股趴在那裡半天,等不到一個人,又累又餓,屁股都撅麻了。
三個強盜一定不歡迎他們頭上有三個人在監視他們,可這岩石上趴著的仨人就是像看節目一樣盯著他們,要是強盜敢胡來,仨就不客氣了。
“你說那三個人趴在那裡是做什麼呢?”夜獨泓說,“沒事趴在地上,有病吧?”
“他們趴在那裡是埋伏,等路上有人來了,他們就跳出來打劫,這也看不懂,”悟法說,“我們三個趴在這裡做什麼?就是他們胡作非為的時候我們跳出來英雄救人,我們是有本領的人,我們的本領要用到實處,對人們有益的就是好的,這些強盜也太可惡了,自己沒有東西,去搶別人的東西,他們的生存法則就是,我沒有,你有,搶過來你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對,他們三個人亂來,我們就跳出來制服他們,”夜獨泓語氣低沉,怕暴露自己,“可是,這日頭都老高了,而且越來越熱,我們就在這裡趴著,遲早要變成人肉乾的,你不知道,我背上都出汗了。”
“我們在這裡等人,我們在這裡埋伏,我們在這裡監視,我們是不容易的,”悟法說,“做什麼事情容易呢,做什麼事情都不容易。我們兩個以前是你的老師,你習慣稱我們倆為老師,可現在這個亂世,我們都不是老師了,我們也就是劫富濟貧,為江湖做點貢獻。兩個老師帶著一個學生,在這裡埋伏下來,埋伏這麼長時間,是不容易的。說的也是,那三個人趴在那裡不會是死了吧,怎麼一動不動?”
“要不扔一顆石子兒,看他們有沒有反應?”夜獨泓說,“砸他們一下就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活著。”
“這倒是個好主意,”悟道說,“夜獨泓,你扔個小石子兒下去吧?”
夜獨泓想到兒時帶領同學撿拾石子兒砸這兩位老師的事兒,就笑了下。他在大石頭旁邊撿了顆石子兒,找到了當年的感覺,往下一拋,這顆石子兒就像打水漂一樣來了個三級跳,接連打在三個人的頭上,三個人猛然捂住頭,哎喲地叫喊疼,手摸頭部,每個人的頭部都出現了血,血雖然不多,可已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什麼情況?”白頭髮說,“你們頭上怎麼流血了?”
“我頭上流血了?”黃頭髮往頭上一抹,抹了一手血液,“哎喲,是流血了,大哥,你的頭也破了。”
“這可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