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強大的逼視,當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乖乖作揖退出。出門才敢大喘氣。
宋自昔驚訝地看到翠描一句廢話都沒有,就服從了,他不禁伸手揉揉姜鏘的頭,“你這眼睛抵別人十年苦練的功夫。看起來今天碰到熱水也不會痛。”
他眼看著姜鏘手都不用動,就兩隻眼睛一隻下巴,指揮著小丫頭將餘下的事情做完,端盆子退出,一時想笑,知道姜鏘是聽了他的話之後,有意拿眼睛“說話”給他看。可轉念一下,這麼靈動聰明的人,如果沒有解藥……頓時心中大慟,不由得扭開臉去。
姜鏘怔怔地看著宋自昔,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想勸慰,可都是這麼通透的人,早已知道後面將是怎麼回事,權威有什麼用呢。她剋制了心裡的情緒,狀若無事地道:“你坐啊,我跟你說說我們那兒的醫療知識……”
宋自昔打斷,“這種毒,在你們那兒好治嗎?”
姜鏘點點頭,“我相信我們那邊的現代醫學下,這種慢性毒起碼存活日子會比27天長很多年,甚至治癒。”
“或者我們找辦法回去?有辦法嗎?”
姜鏘看著宋自昔急切的眼睛,剛想否認,可心裡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是多果斷的人,當即改了口風,“我睡一覺後,等腦子清爽了,好好想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宋自昔的眼睛裡終於有了火苗。
第二天早上進城去宋府,回宋自昔在京城的家。姜鏘坐在豪華但低調的馬車裡,宋自昔在旁邊騎馬。姜鏘估計這相當於勞斯萊斯幻影的級別。而她在現代的座駕是邁巴赫,一點不亞於宋家的。這麼想著,她自得其樂地一笑,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呢,當然只能苦中作樂。旁邊宋自昔的眼睛倒是有一半時間沒在看路,透過車窗看著她。見她笑,他卻笑不起來。
宋府大小家人幾乎傾巢而出,幾乎是黑壓壓地站大門內外迎候。姜鏘在大門口讓宋自昔抱著下馬車後,即上了軟轎,由四個小廝穩穩地抬進內宅。姜鏘覺得是走入《紅樓夢》。可惜這樣新奇的生活只有不到三十天可過了,思之黯然。
軟轎在一幢大屋前停下。丫鬟上前鶯鶯燕燕地掀起簾子,紛紛問好。宋自昔親自扶姜鏘出來。姜鏘自然懂得這種場合如何擺出一臉疏遠而得體的笑,但她的腳落地時候,忽然,針刺一樣的感覺從腳底傳來。開始了!
宋自昔見姜鏘臉上非常細小的波動,立刻敏感地問:“痛?”見她點頭,便毫不猶豫橫抱起來,就這麼驚世駭俗地將她抱進大屋。丫鬟嬤嬤們驚呆了,好一會兒才跑進去跟上。都覺得這似乎於禮不合啊。
“還好,不很痛,就是針刺幾下,沒了。別擔心。”痛在姜鏘腳底,冷汗卻出在宋自昔額角,姜鏘哭笑不得,掏出手巾替他擦去。“直接進房間吧,別坐客堂間啦。”
宋自昔不聽,將姜鏘放到客堂間中間紫檀太師椅上,搭脈查了一下,才柔聲道:“很快的,我讓大家分批過來拜見你一下。他們全體需要認識宋府的主母,我的夫人。”
姜鏘明白宋自昔的心意,即使她的生命只有二十幾天了,他依然一絲不苟地確認她的主母地位,這幾乎是一種鄭重的宣誓,甚至,可能延續至宋自昔的一輩子。姜鏘悲從中來,再好的剋制力也無法管住眼淚滾滾。
拜見的人潮退走後,宋自昔剛想坐下喝口水,蔣三急急求見。
“吳王府長府官帶來一位負責故思院行動的小隊長,長府官傳達吳王的吩咐,請爺聽聽小隊長的所見所聞,看看有無蛛絲馬跡可查。”
姜鏘驚訝,“世昭倒是周到。”
“你去聽聽嗎?”宋自昔很希望姜鏘一起去,一起尋找蛛絲馬跡。
但姜鏘想了想,道:“你去吧,我有點倦了。最好找兩個人旁邊做記錄,回頭我們好好參詳。我跟蔣三先生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