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笑的前仰後合。
這笑聲很大,一夥人,男男女女本就不是一般人,打從進去,這裡吃飯的人就時不時地望過去,當真是吸引人至極,這會兒笑聲如此大,更是引人注目到了極致,基本上在大廳吃飯的人都禁不住好奇望過去幾眼……
張鬱冉夾了一個蝦丸,笑呵呵地看著我,小聲道:“這申秘我當是今個是撞了邪了呢,竟然不念叨他這次去天津那些‘豐功偉績’,原來心裡是想著等會如何去拍馬屁呢。你看看他那樣子,就跟個龜孫子似地,真是有趣。”
她這話本是故意壓低了聲說的,但嘴裡的蝦丸吃的太滿,說話時聲音也就沒輕沒重了,聽得旁邊周楠的臉上頓時一抽。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意就是這種,周楠剛剛就是想著拍申秘的馬屁,給他敬酒,結果對方壓根心思就不在這上,她都敬了半天,手端在那兒,叫了幾次申秘,但那邊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那場面也頗為尷尬……
“那夥人看著不簡單。”半晌周楠才擠出這樣一句。
“是啊,瞎子也能看的出來。”張鬱冉又夾了一大堆肉放進嘴裡,連說話都有些困難,嘟嘟嘬嘬地道“也不知這種小吃店咋能把這樣一幫子人吸引過來,他們不是該去那種高階酒店才對。”
申秘被稱為鐵公雞,那絕對是與之相匹配的,像是這種火鍋店,雖然平時客流量很大,但絕對才稱不上什麼請客的高階地方,而且這麼多人偏偏不選包間,這家飯店的包間是有消費底線限制的,說來價位也並不是訂在很高,但他卻堅持不肯去,只是秦子陽他們為什麼也不去包間……?
我低著頭吃著自己的火鍋,但卻覺得食不知味起來,本來身體就確實有些不舒服,這一會更是都擠到了一起……
“你不是胃不大舒服吃幾口就走嗎,現在是個好時機啊。”張鬱冉用胳膊頂了頂我,提醒道。
我笑著看著鍋底,“沒那麼疼了。”說話的時候正好被鍋料的辣味兒嗆到了,頓時咳嗽不停。
“感冒還沒好?這都咳嗽幾天了?”
“沒事,就要好了,最近只是鼻炎犯了,聞不得一點刺激的東西。”
“我看你是不是發燒啊?”她關切地同道,順勢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門,“也沒發燒啊,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真沒事,你吃你的吧,再這麼婆婆媽媽下去鐵定找不到你那位真命天子了。”本是一句玩笑話,如是擱在往常肯定就嘻嘻哈哈過去了,可是那天見到張鬱冉整個人半掛在一個男人身上後,提到這個話題時心裡還真有點彆扭。
最後索性低下頭,悶頭吃了起來。
申秘那邊的笑聲也漸漸止住了,但是他舉在半空中的那杯酒,卻仍是沒有敬出去。
也不知是因為什麼,舉著杯子的手連帶著那整杯酒就那麼端在空中,樣子看起來比剛剛周楠敬他被無視還要尷尬和滑稽。
剛是蕭洛看了他幾眼不知說了句什麼,申秘立刻笑著彎了彎接,然後轉過身大踏步走了過來。轉過身那一剎那,似乎鬆了一口氣般地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們你一夥人你上去有用麼?呵,真是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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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嘲笑他,只是本能地會生氣這種感覺,畢竟,曾經和他們呆一起的日子不是三五天,自然也就見過無數個像申秘這樣的人被他們戲謔刁難,這些人也許並不知道,他們走後其實才真正地成了這些人口中的談資與笑料。
想到這,不禁抬起頭,微微側過身看向遠處那張熟悉的臉,秦子陽,終於又回到了這類人中,也終於再次站在高度用著俯視的角度看著眾人,
呵呵,他本該就是如此的不是嗎?
我冷笑一聲,低下頭繼續吃我的油麥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