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面龐上下顎和嘴角的線條被繃得死緊。
“你跟我過來。”他拉著我的手,把我往樓上拽。
途中正好遇到一個女人似乎剛沐浴完,身上正穿著一件性感的豹紋內衣。看到秦子陽笑著依偎過去。
秦子陽一把掃開她的手,“走。”
女人有些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子陽仍在試圖地挑逗著他。
“給我滾,現在,立刻,馬上——”他手指著大門的方向,口中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女人無趣地聳了聳肩,走到餐廳肆無忌憚地穿著自己的衣服。
這個時候我已經被秦子陽拉上二樓的臥室裡。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彼此都沒有說話。
他走到桌旁,拿起一根菸,打著火一口接著一口的抽。
“不是你想的那樣。”抽完了一根,他才走過來,把菸蒂狠狠地按熄在菸灰缸裡。
“那是怎樣?我想象的又是怎樣?”我轉動僵硬的身子,用著一種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聲音重複著這個問題。
“那種遊戲我從來不玩。”他走近,進一步解釋道。
“那別的遊戲呢?那些更齷齪,更淫靡,更讓人作惡的所謂的遊戲……”我感覺到耳邊有飛蛾一晃而過,卻沒有落到火裡,而是大片大片地成群地折騰著,在半空中,一堆堆蛾子閃著那巨大無比的翅膀撲騰著,然後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看著我,露出詭異而莫名的惡笑。
俯仰 41
“你不要這樣。”秦子陽看著我,對我說不要這樣,似乎覺得我像是一個吵鬧不休的孩子,我覺得很憤怒,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我走上前,懷住他的身子,我說秦子陽,我很怕,怕這樣的你們,怕你們那個圈子,怕你們這些所謂的遊戲,所謂的玩,所謂的逢場作戲,真的,我怕。
他摟住我的身子,輕聲安慰,話不多,卻讓人覺得莫名安定。
“有些時候只是生意需要,離我這近,也就過來了。”
“如果我沒回來,你是不是就會和剛那個妖豔的女人上床。”
他抿著嘴沒說話。
“是不是?”我一下推開他的身子,大聲喝問著。
他還是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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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透了他的不說話,於是我走上前,抓過他的手腕,狠狠地咬。
我曾經在這上咬過一次,那是甜蜜的痕跡,這次我仍是咬,咬到上面流了血,但卻是因為我痛,真的很痛。
等我累了,咬夠了,他抱住我,一雙手用力的,緊緊地抱住我。
我也累了,真的很累,靠在他的臂彎裡不想再去爭吵再去說話,至少今晚不想,就這樣靠著吧,這樣很好,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吧。
只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個惡性迴圈的開始。
我越來越無法淡定,他卻越來越從容。
我控制不住自己常給他打電話,控制不住自己去喋喋不休的質問他,控制不住看著那些花邊新聞在他面前吵鬧。
“晚上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你要去哪?和誰去?”我問,似乎這話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朋友。”半晌他說道。
“什麼樣的朋友?女的嗎?肯定有是不是?”
“我不想多說,總之你早些回去,好了,我先掛了。”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看不見的隔閡在兩人之間產生,它們讓我焦躁,讓我不知所措卻又日益惶恐。
我回了家,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對著那張大大的鏡子看著裡面的自己,我發現那個倔強,堅強,風裡來火裡去的女人已經不存在,她變得懦弱,躊躇,焦躁,不安。
因為愛?還是因為對愛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