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然後又僵住,總感覺隱著一種莫名的苦澀。
最後頭也不抬地轉身進入賓館。
從始至終,我都死死地站在那兒,沒有動,也無法動。
不知在期待什麼,也不知在做著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星空好像一下子就黑了下來,無數光點璀璨的星斗全部被什麼遮蓋,隱秘不見。
我進了賓館,多留了一天,不過卻再也沒有與他碰見,其實碰見了又如何,他依然是他,而我依舊是我,就像是最初的兩個人,一個是生活在衣香鬢影中的高幹子弟,天天簇擁在掌聲與鮮花中,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著讓人欣羨的魅力和勢力,而我呢?平凡如我,每天穿梭在酒池肉林間,風風火火地遊走在刀割血雨中,對於他我要不斷地仰視再仰視,直到有一天。
我累了,再也抬不起頭,亦或者是他懶得再俯下頭,俯仰之間只有一個瞬間,那個瞬間之後,他便是他,我便是我。
不可能在一個水平線上,也就無法看同一處的風景。
但,這兩次遙遙相望,卻讓我有一種探究的衝動,就如同我之前說過的,從來不求人的人一旦露出一點祈求的姿態都是讓人異常心疼與憐惜的,而從來都淡漠高高在上的人,一旦露出些許的脆弱憂鬱更是會讓人不斷地想要去揣摩探究的,我也是凡人,因此我也會好奇,會想要知道,我能控制住我的行為,卻控制不住我的心。
但,僅止於此。
我開始收拾行李,很簡單,一個箱子搓搓有餘,我是個簡單的女人,不喜歡帶著太多累贅的東西,簡單也許才是生活的真諦。
我去見了聞教授,跟他一起去看了房子。
雖然只有一室一廳,卻已然夠用,再加上房子在北京三環以裡,又是不錯的小區內,價位也是極高的。
“你看這裡環境怎麼樣?”
“不錯,我很滿意。”
“恩,錢你每月就給五百就行,房主現在在國外,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是我的老朋友了,不差錢,聽說是我朋友的孩子要過來,就只說收五百。”聞教授笑呵呵地說。
“真是麻煩你了,聞老師。”
五百,這樣的房子,真是太便宜了。我不知除了謝謝外還能說些什麼。
晚上收拾好這一切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我把聞教授的事說了一下,我媽說話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
讓我覺得很奇怪,她卻只道是突然有些頭暈,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匆匆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就去學校報到。
進門時看見一個大男孩,長的特別乾淨。
讓人看了不禁想到那些小說中有著潔白牙齒,白色襯衫,笑起來整張臉都有著光的人物。
“小蘇,以後這就是你辦公室,這位是許莫然,我們北外的高材生啊。”
“這是蘇老師,以後你要是需要什麼資料可以來她這找,今天起這部分工作我就交給小蘇了。”
“蘇老師好。”他很有禮貌地叫著,聲音也很好聽,清越的很。
“你好。”
說實話,我還真不大習慣有人這樣叫我。一時緩不過神來,下意識地擠出兩個生硬的字來。
聞教授依舊是笑呵呵地看著我。
第一天工作也還算順利,關鍵是聞教授告訴的很詳細,也不苛刻為難於我,活兒也不多,一天就這樣平靜地度過。
這幾天裡,許莫然倒是來找過我幾次,都是要資料的事,後來又因為聞教授申請了一個專案,接觸就更加密集一些。
今天大家一起弄到很晚,走出來時天已經黑了,有男朋友的女的都是讓人來接回去的,幾個男的則是直接回家,最後剩下我剛要去搭車就看到許莫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