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猜測,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別告訴我,夢中情人真就夢中情人,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在你的夢裡?只是你添油加醋的‘設定’?”
傑克別過臉去,嘆了口氣,又預設了。
“是又怎樣,女人總會有很多秘密,我可是被稱為鮮花一般的紳士。”
“是你活在二次元還是她活在二次元??啊?你怎麼搞得像跟虛擬人物談感情似的?連點紙面資料都沒有,要我如何是好?”
“煩死了...反正是你去找她,就算她愛玩捉迷藏,喜歡走訪全城,還是會對你髒兮兮的黑頭髮過敏,躲避你,你都得把她帶來,不然你們要託我辦的事,說不定也會和美麗的她一樣,只存在於腦海之中...腦海之中...”
傑克的反擊越來越沒有氣力,又自顧自地回到自卑的狀態。
“拜託,給我好好想!你要真愛戀她,她就會無時無刻不存在你腦海之中,回想一下過去,想一想你第一次對她一見鍾情時,她對你靈魂的洗禮!”
傑克瞪直了眼,看向遠方,沐陽還以為他瞄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現象,然而存在在他視線盡頭的,只有無盡的空虛與愛慕,以及砂石與塵土,也不清楚他的思想,現在到底活在了哪個時刻。
“哼,如此神聖高貴的密話,又怎麼能說讓你洗耳恭聽就聽?”話雖如此,傑克仍露出了優越的笑臉,迫不及待地繼續張開嘴。
“...我第一次跟她對話,是發生在兩週前,那個寂寞而又冷清,連客人的客字都見不著的夜晚。是她,如夢似幻的,流光追逐著她細膩的羽翼,就連踩踏地毯的輕音也如夜鶯般靜謐兒優雅。她像一隻半透明的蝴蝶飄舞?還是滿月下的銀狼般別緻?不,她比我在童話書上看到的,不!一切綺麗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瑰麗!”
突然開始用畢生所學的文雅的詞語,來形容眼前的虛空,明明那個女人甚至連面罩都沒摘下來給他看過,戀愛果然能將視網膜溶解成泥巴一般的糖漿。
“她是花蜜,我便是蜂;她若是弦,那我便是身下的底板;她若為風,那我便是乘風而行的風箏——”
“那如果她是糞泥,你就會是屎殼郎咯?”
本還沉浸在用言語築成的糖果世界中的傑克,幡然夢醒,細長的眉毛就要捆成一團。
“閉上你的臭嘴,真是個不知風趣的男人啊!”
不管是多優美有華麗的辭藻,滔滔不絕地從一個花痴嘴中氾濫,終也會變成一湖的死水,成為無神論者耳中的經文。
“兩週前你和她初次見面,而後又在哪見了?時間呢?那你總知道她的出沒時間吧?在哪見得多?還是說兩週之內你根本與她沒有任何接觸?”
沐陽完全將傑克的女神當成了野生動物,他也像個獵人一般,隱藏起對那女人的敵意,展露出與腦後小玩偶近似的笑容。
“唔...大概晚上或深夜吧,啊不過,她幾乎都只出現在很冷清的時候...”
沐陽沉默了數秒,心想:這個女人一定是水夜歌鳴派來接我的重要人物,戴著面罩,想不顯眼都難,卻沒在娛樂至上的落花村被人熟知...咦,我怎麼會覺得她是來接我的呢?
一股涼意直竄腦門,沐陽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是經由極樂的信封,開啟了小賣部隱藏的通路,在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見到了那個自稱嚮導的女人,而後在空無一人的賭場內,完成了與傑克的邂逅。
“問你個問題。”沐陽表情凝重地問道。
“什麼?”
“你為什麼會在那天出現在賭場?”
“哪天——哦,這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有人下指令規避,不然怎麼可能一整個落花村都看不著人影?你傻的嗎?問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