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在裡頭。
要不是沐陽注意到梧桐與兩姐妹此時穿著的紅黑色的服裝上有幾條不自然的縫補線,要不是沐陽本身就精通裁縫,這六年來縫縫補補不停歇,也肯定會猜不著,梧桐現在嚴嚴實實包裹住身體的舞臺服裝,是專門用來撕毀的,是一種凸顯表演風格的‘道具’,表演結束以後肯定得換回原來的衣服。
當然,落花村也沒有多餘的員工制服,爛了就縫,壞了就修,留給客人的是美好的形象,背後那可是一顆又一顆的補丁在支撐著光鮮的表面。
如果兩姐妹能忍受瀕臨赤身裸體的狀態,在千人的眾目睽睽下,社死地跑回住所,那梧桐自然可以也有衣服穿,只不過就如梧桐般善良,內心可不會好過——綜上所述,沐陽的這番僥倖一計也算歪打正著。
不過情急之下即使讓姐妹倆閉上了嘴,情況也沒有好轉,狹小的空間裡,相隔幾步路的距離,卻如同辦起雪雕展一般,4個人都僵在原地。
僵持了數秒鐘後,身材最嬌小的梧桐從兩人之間強硬擠了出來,表情如被白雲遮蔽的陰月,略顯無力。
“請不要對我的衣服施暴...求你了。”
一路飽含笑容,存在本身就如同暖陽,這也是吸引著沐陽的理由之一,但此時的梧桐就像被鬣狗咬傷了腿的小松鼠,嘴唇發白,渾身無力,哭嗓撕扯著懇求,彷彿這一刻,沐陽整把梧桐的至親之人梟首示眾著一般,輕飄飄的衣料沾染上了人命的厚重。
這無疑是另類的精神攻擊,鐵了心要當壞人的也不得不再次繫上沉重的枷鎖,在確認姐妹倆並沒有打算撲上來的衝動後,沐陽最終還是將梧桐的衣服歸位。
“謝謝...謝謝。”
明明只是一件衣服的事而已,梧桐卻像從絞刑架上救下來的可憐人一般,跪倒在地上,堅硬的石頭地面的無情冰寒,也不能讓梧桐顫抖的身體鎮靜下來。
既然躲藏之事已經敗露,沐陽也不打算等梧桐緩過來,從口袋拿出那張本打算雪藏起來的紙片——
“‘前虎後龍’好像又放鴿子了啊,真是群沒骨氣傢伙。”貝卡一邊揉捏著歐米茄的腳底穴道,一邊嘲諷地笑道,剛才休息室裡殺伐的氣氛蕩然無存,當事人的沐陽也不知去向。
“管別人幹啥,你還惦記著幾年前的吃的癟呢?學學我,心懷坦蕩,沒有解不了的怨,沒有續下去的仇~”
“坦蕩的是你貧瘠的‘胸肌’吧,噗。”
同樣是一個胎裡出來的,貝卡對比起歐米茄,不僅體型上更顯性感,前凸後翹,要不是她們樂隊搞的是金屬音樂前衛潮流,貝卡也鐵定會走上嫵媚人生的道路。
“呵,隨你怎麼說,女人的價值可不在那兩坨沒用的東西上。”
貝卡勝利一般大笑起來。
這時候,一個穿著落花村制服的男子闖進了休息室。
“我們接到了緊急通報,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梧桐放下平板,與兩姐妹面面相覷,眨了眨眼睛。
“哦,是這樣的——”貝卡放下歐米茄的腳,往門口走去。
如果說慶典時期,歡喜聲如洪流,安寧便無處尋覓,那落花村也僅有一個地方,能逆反這片潮流,那就是秘密的電機房,是溫蒂被委以重任看管的地方。
但這處地方不但無人涉足,甚至連落花村裡的人都不會來這種地方,作伴的唯有孤獨感。雖然自從遇到了傑克後,溫蒂發冷的雙手或許回暖了些,但空虛仍然存在。
對父親的背影產生懷念,渴求母親的援手,是他除了梳妝打扮之外,唯一能自主做的事情。
吊床上無人佔守,於是溫蒂纖細的身軀才能安穩地橫在上頭。手中平板雪白的光線,把溫蒂粉色的頭髮漂白,更顯滄桑。
他並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