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只是會掉肉而已,回頭回了陝西補充精料,再較馬便是。
但對士兵並不友好,人在這邊吃飯很貴。
當地沒有供養大軍的能力,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領地上就地劫掠補充補給。
偏偏,要與後金作戰,戰場不可能在漠南都督府。
後金將領俱為宿將,不論是誰領兵,看見他有所防範,一定不會傻乎乎的再打到歸化城來。
他要給漠南撐腰,用戰爭告訴所有人,漠南是他的領地,這不是誰想來就來、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地方。
遞進的三個戰役目標,是讓後金軍進不來、打不過、走不了。
當然,即使以最低的預期,不考慮殺傷敵人,只是讓後金軍進不來漠南,無功而返,巨大的糧草消耗也會給後勤路線帶來難以承受的壓力。
漠北三部的牲畜,於他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
只是元帥府此時的貿易貨物生產水平,暫時還不能比肩大明。
他的手工業產品很多,質量非常高,但蒙古人急需的硬貨,他這品類不全。
他的巡察御史剛剛設立,今年手上沒有存貨,糧食也就夠自己吃,這兩樣硬貨都不足以支撐貿易。
正當劉承宗思索的時候,他的沉默顯然被素巴第誤會。
就聽素巴第抱拳道:“除此之外,我此次前來,也有為大汗領軍助戰的意思,只是我部下和託輝特部正在與外敵交戰,要留些部眾在漠北,因此只能出兵一萬,望大汗勿要嫌棄。”
劉承宗當然不會嫌棄,他雖然不太需要這股戰力,甚至可能素巴第這會從漠北調兵,軍隊過來仗都打完了。
但這關係到漠北對他表明的支援態度。
他當即點頭,又說了些感謝的話,等說完了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和託輝特部……兄長剛才不是說,他北面與羅剎結盟效忠,西面與衛拉特握手言和。”
劉獅子坐正了身子,手臂也抱了起來:“他跟誰作戰?”
“我也不太清楚,託木河流域興起了一個忒猛汗國,劫掠攻打羅剎聚居地,又搶奪和託輝特部的屬民,額爾德尼應羅剎使臣之邀,待北面解凍便出兵助戰,以換取貿易諸部急需火槍火炮諸物的支援……大汗?”
素巴第說著這些話,自己也覺得不著邊際,畢竟漠北三部的領地都很大,札薩克圖汗部也與和託輝特部幾乎分家,對那邊的事情實在不太瞭解。
但他說著說著,就發現劉承宗原本和善的臉上,眼神變得兇狠。
“兄長現在就派人回去,快馬加鞭,制止和託輝特部出兵,今年的貿易,讓袞布仍至殺胡口與大明貿易,兄長則攜牲畜馬匹至我處,亦如大明馬市,比他更好,布匹菸酒,兵甲器物,應有盡有。”
“你所言託木河之忒猛,並非什麼汗國,那是我部天山軍攻打羅剎所立衛所,名為泰萌衛!”
:()頑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