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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中
紫凌躺在床上,耳根莫名的有些發燙,脊樑骨莫名的有些涼颼颼,她沉吟片刻,吶吶自語道:“奇怪,怎麼忽然有種要倒黴的感覺?莫非有小人在背後搞鬼?”
繼而冷嗤道:“我倒要看看哪路小鬼背後戳老子脊樑骨?簡直找死。”
一合被子,吹熄明燈,紫凌闔眼睡去。
夜,很靜,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廂房,雖灑不到床上,卻依舊能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床上少年靜逸清美的臉。
許久之後……
忽然,寂靜的廂房中空氣微動,一個皎潔似月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紫凌房中,深黑的夜裡,他身上的白格外顯眼。
他目光冷然的看著床上熟睡的少年,手中金絲線緩緩拉開一條冰冷的直線,沾著靈的指間捻著金絲線的一端,食指的指腹在拇指腹上緩慢的移出一個彈指的手勢。
這少年,無恥且下流,昨晚剛對他表明心意,今晚夜宴卻又對司徒寰兒暖昧不清,日後,還不知她那風流的性子會沾染多少桃花。
宮清羽黑眸一沉,只要指尖輕彈,便可取她性命。
她的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食指指尖下壓,圓潤透亮的貝甲失去了原有的淡粉,泛著冷白,黑眸浮浮沉沉。
這風流的小騙子,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不如早些除了。
也免得…影響他的心境……。
宮清羽黑眸一沉,彷彿下了決定一般,指尖一彈,金絲線如蛟龍般射向床上清塵絕色的美少年。
就在金絲線刺入少年身體的那一刻,床上的人忽然掀開眼睛,清澄水色的眸毫無吃驚的波動,彷彿早已洞悉一切般,玉骨扇從被子裡伸出,圈住毫不留情的金絲線,她直起身子,往後一拉,金絲線成一條直線,被紫凌和宮清羽拉著。
紫凌直視那靜默如初的黑眸,小臉一冷,譏嘲道:“宮美人這麼晚不睡覺來本公子房中,莫不是想和本公子一起睡?”
宮清羽被她一譏諷,心中惱怒:“無恥之徒。”
說罷!他雙指夾住的金絲線往後一施勁,玉骨扇差點脫離她的手心,紫凌心中一驚,身子從被子裡躍出,白玉似的小腳點在床沿,如輕燕般朝宮清羽飛去。
娘炮線長,適合遠攻,玉骨扇雖暗藏玄機,進攻更甚一籌。
若他今夜對她下了必殺之心,她必會拉著他一起共赴地獄,一個人去陰間,太寂寞了,她本就是個不喜寂寞之人,就算是死,她也要一個美男作陪伺候。
紫凌幽深的琉璃閃過厲色,手中玉骨扇忽然亮出一道寒光,冰冷的刀鋒朝纏著它的金絲線割去。
就在要割到之時,金絲線一收,回到了宮清羽手中,她還未多吸一口氣,金絲線再次飛來,如靈蛇般圈住她左手皓腕。
紫凌冷笑一聲,左手順勢抓住金絲線,右手中的玉骨扇兇猛的朝宮清羽胸口刺去。
宮清羽身子一側,輕巧的躲開她手中利器,指尖金絲線一拉,一甩,紫凌身體朝一邊飛去,眼瞅著就要狠狠的撞在牆上,她把玉骨扇放在唇邊,用牙齒咬住,右掌用力拍在牆上,身子陡然一轉,再次朝宮清羽飛去。
宮清羽瞳孔一縮,雙指剛想施力,將紫凌甩飛出去,卻發現,她左手纖細的食指緊緊的纏繞住金絲線,若他這麼一使力,她的食指…恐怕會折斷……
食指,折斷。
宮清羽黑眸閃過一抹遲緩,他既然打算除了這禍害世人的小騙子,又為何現在會遲緩?他心中忽生迷茫。
短暫的遲緩給足了紫凌時間,她手中冰冷的鋒利毫不留情的刺激他的胸口,看著他回神吃驚的眼神,她小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宮美人,本公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