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絲線上,如覆上一層薄冰的冷。
四目相對,他靜默的看著她,如月下仙人,沒有任何言語。
而她,抿了抿唇,不知該怎麼開口。
懷中,畫兒細碎的聲音直叫人耳根發熱,那一聲聲小公子,叫的低啞酥媚,好似求歡的訊號。
紫凌有些尷尬,想讓懷中的男子安靜些,卻又看著宮清羽移不開視線,他容顏的白似乎愈發憔悴了,好似隨時都會乘風歸去。
她胸口一悶,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她…不希望他有事…。
隨著沈畫細碎的呻吟增多,宮清羽黑眸中靜默的湖面似灑了一層寒霜,漸漸凍結成冰,當沈畫雙手勾住紫凌脖子,弓起身子要親吻紫凌臉時,宮清羽眸中的冰面似重錘破冰,激烈的炸開。
金絲線如冷蛟騰空,朝紫凌懷中的沈畫飛去,紫凌瞳孔微微一縮,不明白宮清羽為何一句話不說就動手,來不及多想,她手中玉扇一轉,擋住飛來的金絲線。
而此時,沈畫體內如火山熔漿在震動,隨時可能噴發,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雖是昏迷不醒,他卻不受控制的吻上抱著他的熟悉味道。
紫凌臉頰被親,她錯愕了一下,隨即想到沈畫大約是忍耐到了極點,手中的摺扇和宮清羽手中的金絲線纏繞在一起,她見他眸冷似冰的看著她被親的臉,紫凌忽然有點不敢去看宮清羽的眼睛。
紫凌心中懊惱,她,到底在慌什麼?
“清羽,他受傷了,很嚴重,請你救救他。”她,不希望畫兒有事,可,這些話說的又似乎那麼不可理喻。
連紫凌自己都覺得這番話說的不可理喻了,那宮清羽就更別說了…。
永不相見,這是她說的,走時那麼瀟灑決絕,連他昏倒都未回頭看一眼,現在為了救另一個男子,又回來找他?她當他宮清羽是什麼人?
活菩薩麼?他未必是。
“他受傷與宮某有何干系?宮某為何要救他?”宮清羽見紫凌未推開親吻她臉頰的男人,心中忽然升出一股鋪天蓋地的怒火,恨不得立即將她懷中的男人丟到地上,任他去死。
確實,宮清羽說的沒錯,畫兒受傷,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可以不救,但,她見不得畫兒喪命。
“清羽。”紫凌眼神請求的看著他,她知道現在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鬆口,能讓他救畫兒。
宮清羽見沈畫開始撕扯紫凌身上衣服,黑眸一沉,怒聲道:“小公子若要與人歡愛,請滾回你的四海賭場,莫要玷汙了宮某的天下第一莊。”
說罷,他收回金絲線,轉身就朝房中走去,不救人的姿態那麼明顯。
紫凌見他轉身,心中一急,在宮清羽關房門時快步跟了進去,懷中的畫兒已經把她前襟扯亂,撥出來的氣息那麼熾熱,紫凌心中閃過不適應的感覺,手指在沈畫穴道上一點,把停下動作的沈畫放到椅子上。
她朝宮清羽走去,見他背對著她,紫凌眼神有些飄忽,她這樣死皮賴臉的,真的好麼?
為了救畫兒,也管不了那許多了…。
宮清羽面寒似冰,胸口有些起伏不定,明知該把她扔出去,卻不知為何還是放她進來了,此時,連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背,忽然被人抱住,他知道是那小無賴乾的,刺鼻的血腥味傳來,宮清羽眸中一沉,他怎忘了,她方才也抱過別的男人…。
宮清羽扯開她的手,怒道:“小公子,請自重。”
誰知,那小無賴非但不自重,又抱上了他,這次,好似沒有了血腥味……
“清羽,別這樣好麼?我知道深更半夜抱一個男人過來讓你救治,你心中有不快活,可,我真的不想他死,清羽,我沒有辦法了,你幫幫我吧!”死皮賴臉也罷了,反正,她小公子卑鄙無恥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