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泉州,江清歌?”
“不錯。”清歌點頭,滿不在乎的斜睨了梁蕭一眼道,“大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我,就是江清歌。”
“呵呵呵――”梁蕭笑聲淒厲,瞪著江清歌道,“梁某今日倒要請教一事。”
“你一早就巴巴的來到我的院子,喋喋不休的又叫又鬧,卻是為了有事請教嗎?”清歌皺了眉頭,“看你也一把歲數了,既是有求於人卻還如此不知體統,怎麼如此不曉禮數?罷了,雖然你為老不尊,清歌卻是不能和你一般見識,就給你一次臉面,指教你一回吧!”
看著侃侃而談的清歌,梁蕭方面的人不由目瞪口呆。這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沒聽出人家說請教不過是尋仇的託詞嗎?竟還就真大喇喇擺出賜教的架勢了!
梁蕭只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剛要開口斥罵,卻聽清歌聲音又響起:
“雖然你梁大元帥年齡一大把了,可年齡大了也沒什麼了不起不是?有人年紀倒挺大,可俗話說,年齡都活到狗身上了,倒反而是豬狗不如呢!再加上老眼昏花,很多時候總是會辦蠢事也不一定。比方說這兩個孩子,便是以你梁蕭的身份,可也是惹不起的!”
“一群混賬王八羔子!別說是兩個小雜種,便是連你,梁某不但罵得,還要殺了你們,為我女兒償命!”梁蕭再也忍不住,又一聲斥罵衝口而出。
“岳母不可――”人群外忽然傳來一個有些緊張的女聲,緊接著一個身穿錦衣的女子越眾而出,卻正是梁蕭的兒媳婦,廖秀媛。廖秀媛這幾日因有事在身,離了上京幾日,今日才剛回返,就聽說了夫家妹妹慘死,岳母請了聖旨來江清歌處搜查一事。廖秀媛先是愉悅至極,暗想,既是朝廷插手,這江清歌又犯了眾怒,人頭落地之禍就在眼前,怎不讓人拍手稱快?可轉念一想,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貌似江清歌身邊還有一個不能惹的人,就是那個藍豐上將軍家的公子!自己可得提醒岳母一下才是,這才匆匆趕來,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
梁蕭已經被氣得失了理智,滄啷啷一聲拔出寶劍,剛想怒罵,卻聽對面女子又道:
“你要撒潑耍賴,那是你的事?可你身邊這位上官何辜?本是基於同僚之義,來幫扶你一把,你怎地如此無恥?生生要陷人於萬劫不復之中?”清歌冷笑連連。
梁蕭怒極反笑,“江清歌,你便是說的天花亂墜又如何?我和張大人多年相交,又豈是你三言兩語便可挑撥的?”
“著啊!”清歌連連頷首,“佩服佩服!竟連自己袍澤都要陷害,世上無恥之人我見得多了,卻沒有哪個及得上你的陰險歹毒!這位大人,心存仁義自是讓人敬服,可就怕有人陰險歹毒,故意利用您的仁義之心行陰險狡詐之事!”
見張頌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清歌並不在意,伸手一指小竹道:“這位大人可知,這位小公子,是何身份?”
說著不待對方回答,輕輕一笑:“清歌雖和大人素昧平生,卻也不願看到大人受小人矇蔽。別看我弟弟年紀小,卻是你們任一個都決不可冒犯的!”
清歌想的清楚,小竹的身份並不是秘密,這梁蕭早晚會知道,而目前這個狀況,梁蕭明顯是要尋仇而來,倒不如明確告訴她們小竹的身份,更能確保小竹安全無虞。
“我弟弟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藍豐帝國上將軍楊芫之子!”
仿若一聲霹靂從梁蕭張頌頭上滾過,兩人登時呆若木雞。
清歌諷刺的瞟了一眼梁蕭,意有所指的道:“梁帥,別說你不知道!站在最前邊的就是你兒媳婦吧?我們來的第一天,她便咦知曉了我弟弟的身份,唯一不知真情的,怕是隻有旁邊這位大人吧?廖秀媛,我說的可對?”
清歌故意把視線引向廖秀媛,倉促之間,廖秀媛神情自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