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平的樣子,張頌則笑呵呵的一拱手:“江小姐,方才多有打擾,實是我等公務在身,還請小姐見諒。這幾個房間,我們剛才均已搜過,並沒有梁帥家遺失的東西,我們這就告辭!”
“好說。”清歌也一拱手,“恭送兩位大人。”
梁蕭飛身上馬,回頭惡狠狠的盯了江清歌一眼,一揮馬鞭,揚長而去,後面的兵士也極快的跟了上去。只是沒走出多遠,卻被梁蕭叫過來吩咐了幾句,那些府兵便又掉頭守候在琢玉館之外。
到了長街口,梁蕭勒住馬韁繩,把衣袖裡藏得那塊兒鳳璽遞給張頌:“勞煩大人快些去見皇上,我這就去點兵,必要捉住這夥反賊!”
張頌應了一聲,帶了宮中侍衛,打馬便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看著張頌幾人的身形漸漸遠去,梁蕭冷笑一聲,卻並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去五城兵馬司,反而掉轉了馬頭。
“大人,不去兵馬司了?”梁園有些糊塗。
“不去!”梁蕭獰笑道,“咱們回府,取那些黑油來!”
“大人英明!”梁園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那黑油乃是一次偶然所得,最是易燃,若是用來放火,卻是最恰當不過。如此既燒了信件,又給小姐報了大仇,當真是妙計!
看著匆匆離去的梁蕭兩個,清歌心裡不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皺了眉對殷泓道:“你快去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好。”殷泓點頭,轉身進了屋,清歌幾個也過去,幫著收拾地上雜亂不堪的物事。
“好像沒缺什麼東西。”看到已經歸總的衣物,殷泓搖搖頭。
“沒有嗎?”清歌很是奇怪,是自己多心了嗎?可為什麼自己總覺得梁蕭和張頌有些不對勁啊?!
“小姐,折騰了這麼久,少君和小公子還有兩位小姐恐怕都餓了吧?廚房已經做好了飯菜,是不是現在就端過來?”江辰的聲音在房間外響起。
只顧著想問題了,竟把這茬給忘了!清歌一拍額頭,站了起來:“好,吃飯!”
張頌手裡捧了鳳璽,一路打馬如飛,很快來到皇宮外,把韁繩丟給侍衛,張頌再顧不得臣子禮儀,一溜煙兒的往皇宮裡跑了過去。
氣喘吁吁的跑到勤政殿,結果卻撲了個空。宮中侍人告訴張頌,方才接到驛站傳信,說是藍豐攝政王到了,皇上已經親自前往十里長亭迎接。
“藍豐攝政王來了?”張頌大為驚詫,按照兩國的距離,從藍豐到縉雲,總也要走個十天半月,怎麼今天才第四天,攝政王就到了?而皇上給的禮遇,竟是比國君到訪還要隆重!
想想又釋然,世人皆知,縉雲皇帝乃是藍豐攝政王楓童的表妹,甚至可以說,這個縉雲國,根本就是在楓童一手扶植下建立起來的!而且藍豐帝國說是有皇帝,但誰不知道,真正的朝政大權卻是完全掌握在楓童手裡,楓童名義是是攝政王,實際卻和太上皇沒什麼兩樣!只是情形緊急,這樣謀逆的大事,還是必須第一時間稟報皇上得知。
張頌氣喘吁吁的跑出皇宮上了馬仍是帶著那幾個侍衛,往小內侍說的郊迎的地方而去。
到了郊外,果然看到車馬蕭蕭、彩旗招展,隨駕大臣人數眾多,竟是把這本來極寬闊的官道擠了個嚴嚴實實。
“王大人――”張頌擠到一個白麵微瘦的女人身邊,輕輕喚道。
看到張頌氣喘吁吁跑的大汗淋漓的樣子,女子微微皺眉:“何事?”
張頌顧不得擦汗,忙把自己奉命去江清歌住所搜查及之後發生的事詳細訴說了一遍,末了又呈上那塊兒鳳璽:“這塊兒鳳璽,便是從江清歌義妹住所搜查而來。”
女子一聽,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接過鳳璽看了一眼,馬上道:“你先在此等候,我這就去稟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