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物,還有一匹黛綺,更是指明,讓多關注南門來往車輛,說是下人回報說,失竊前幾日,有一輛青色帷幔的馬車經常跟在自己身後。
只是這事卻透著蹊蹺,若是有人偷了東西,必然第一時刻選擇潛逃,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可能有那人的行蹤?而廖府中人的表現,分明是篤定嫌犯會在京城出現,不止如此,更還精準的預測到,賊人必然會經過南門;可即使從南門經過,賊人也應該是往外跑,那便只需要注意出城的馬車即可,卻為何還要盤查進城的馬車?
如此便只有一個解釋可能性最大,對方是不是真的賊人或者無法確知,只是卻必然同廖府結了怨。不但如此,對方的身份也必然讓廖府有什麼為難之處,不然,單憑鎮國大將軍之威,又何須如此拐彎抹角?!
府尹大人倒是老奸巨猾,當場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會嚴查賊人,抓住後,也定會嚴懲不貸。可剛把廖府人送走,府尹轉眼就說自己有事在身,一切事務,讓自己全權處理。
這麼一個燙手山芋,竟是撂給了自己一個小小的九品巡檢!
只是誰讓自己官小人微,府尹儘可以溜號,自己卻是無法推諉。
更何況,自己這個小小的九品武將職位,還是拐彎抹角的攀了廖府的關係,才得來的。罷了,待會兒把人帶來,自己只要想法子不讓對方開口亮明身份,然後胡亂打一頓,弄到牢裡關一段,讓廖府那邊消了氣就好。便是那人真有些什麼來頭,自己也只說誤會罷了!
正想著呢,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王印心裡一凜,這是來了!忙整整衣冠,快步回到堂上,正襟危坐。
“大人,嫌犯帶來了。”
王印看去,卻是今日負責南門守衛的臧巧。身邊除了巡城兵丁外,還有三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女子,並一輛寬大的馬車――竟是和廖府管家描述的特徵殊無二致!看清歌幾個並沒有下馬的意思,王印壯著膽子狠狠的一拍驚堂木道:
“大膽刁民,來到這府衙之上,還敢如此猖狂,還不快快下馬?!”
清歌騎在馬上,冷冷的瞟了一眼坐在高堂上的王印,被那麼凌厲的目光一刺,王印不由打了個哆嗦,這人,恐怕不好惹!
“沒聽見巡檢大人的話嗎?”臧巧腆著肚子衝清歌一瞪眼,“還不滾下來!”
話音剛落,忽覺一道黑影朝自己面門襲來,臧巧人雖肥胖,反應倒快,人忙往後一仰,黑影倒是躲過去了,卻忘了腳下,竟是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更寸的是,臧巧站的位置恰恰是最上面的臺階上,摔倒之後,人便“哧溜”一聲順著臺階就滾了下去。
坐在馬上的清歌握著馬韁繩,表情很是詫異,皺眉道,“我今日方知,這上京中人倒有這個癖好!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無法理解啊。”
江辰忍著笑,上前接過清歌甩過來的韁繩,扶著清歌下馬。
“你是巡檢?”清歌站好,抬頭衝有點兒被剛才的變故驚到了的王印抬抬下巴。
王印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道:“哦,這個,下官――”
突然又想到不對,忙又坐直身子,怒氣衝衝的對堂下清歌幾人道:“你們可知罪?”
說完不待清歌答話,又吩咐道:“來呀,把她們押下去,送入大牢。”
說著急忙起身,竟是轉身就想走。
可剛走了幾步,卻覺後身上衣服一緊,王印以為是被桌角掛住了衣衫,忙回頭探看,卻一下愣在了那裡――
衣衫那裡是被掛住了,分明是被一個侍衛模樣的人結結實實的給揪著呢!
“大膽!”撞得鼻青臉腫的臧巧恰好從地上爬起來,暈暈乎乎的正好看到這一幕,忙快步過來,還邊跑邊喊道,“大膽狂徒,竟敢襲擊上官,姐妹們,還不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