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精緻的小碗裡,不在意的道:“今年是第幾年?”
舒伯拿來托盤,把碗和碟子放了上去,笑著道:“今年是第二年呢,來年五月份,便是三年一次的考核時間,公子想去看看熱鬧嗎?”
五月份正是上京一年中最美麗的季節,雖比起酆都還是差了一些,但也還算熱鬧。畢竟是三年一次的大比,上京自是賓客雲集,只不過那次自己和公子經過時,卻正是最狼狽的時候……
清歌在前面慢慢的搖著輪椅,點了點頭,“那我們明年一起去,我要參加考核。”
“好啊,到時――”舒伯樂呵呵的應著,待消化完清歌的話,忽然一愣,神情瞬時無比激動,轉到清歌面前,“小姐,您方才說,要去參加考核?”
看舒伯激動的樣子,清歌抿嘴一笑,伸手接過那不斷晃動著的托盤,“是呀,我要去,參加考核――”
身為女子的責任,深愛著的人的安樂,還有琢玉時那種奇怪的茫然而又無比親切的感覺……
“好!好!老奴就知道,小姐一定會很厲害的!”舒伯扶著輪椅的手不住顫抖。
所有人都嗤笑江家二小姐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罷了,可自己卻始終不相信,小姐是那個家族的人啊,怎麼可能是個廢物?!
“舒伯,不許再說什麼奴才小姐的!”清歌撒嬌道,“娘告訴我說,爹當初,一直是拿您當哥哥看待的,我雖喊您一聲伯伯,可心裡,也把您當成爹一樣呢!您以後可不許再叫我小姐,和我娘一樣,叫我清歌或歌兒就好!”
“這,這怎麼使得――”舒伯已是喜極而泣。自己從小就被挑來服侍公子,大公子和公子雖不是一個爹,可待公子卻是好的很,後來大公子慘死,自己又陪著小公子逃出來,這之後更是相依為命,卻沒想到公子也是早早的走了,然後自己又病了一年多,那麼小的小姐便成了整日裡孤零零的一個人……等到後來自己身子好了,小姐卻是一點兒也不親自己了,甚至見到自己就和看到仇人相仿,竟是討厭的緊。再沒想到,今天,還能聽到小姐這樣的話。
清歌和舒伯進屋時,若塵和小竹還在沉沉睡著。小竹小小的腦袋擠在若塵的懷裡,若塵的手保持著摟抱小竹的姿勢,臉上是少有的安寧,甚至嘴角也微微翹起,好像夢見了什麼開心的事,臉上是怎麼也無法掩飾的幸福笑意。
舒伯把托盤放在旁邊的矮几上,掩上門前又看了看那大夢猶酣的兄弟倆,微不可查的搖搖頭,明明是那樣顯赫的家族,卻不知為什麼,全是痴情的性子,大公子是這樣,公子也是這樣,還有小姐,又是如此,只希望二爺,不要辜負了小姐……
清歌支著下巴著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俊朗男子。
男子身材修長,即使隔著寬鬆的白色裡衣,也能讓人體會到被遮住的肌膚噴薄的張力,胳膊上的袖子稍稍挽起,露出一截古銅色的手臂,和那微卷的褐色頭髮合在一起,有著另外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魅惑和極致的吸引力。
清歌俯身,溫柔的撥開那散亂的頭髮,兩道濃黑的劍眉便赫然入目,雖是雙目緊閉,可配上那高挺的鼻樑,卻更顯英偉男兒身上的恢弘氣度。
這是,自己的男人呢!清歌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在那軟軟的眼皮上重重親了一口,然後又一路向下,最後停在了那兩片弧度美好的唇上,只覺人生美事莫過於此。
“唔――”若塵身子慢慢舒展開來,下意識的伸手一抱,便攬住了懷了那柔軟的軀體,抬起頭來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吻,嘴裡喃喃道,“清歌――”
清歌忍住笑,又用力在那張怎麼也看不夠的臉左右兩邊用力親了兩口,膩聲道,“乖,若塵,起來了,睡了這麼久,吃點兒東西吧。”
若塵懵懵懂懂的睜開雙眼,看了眼前的清歌一眼,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