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但是經驗告訴我,這種順風車搭不得,會惹來麻煩的。”阮若弱吃一塹長一智。
“李略不會知道,這會他正在禮部辦公差呢。”李珉聽出弦外之音。
“他會不會知道是他的事,我上不上車是我的事。”阮若弱堅決拒絕,表現的很有操守,“領導”在與不在都是一樣。李珉不再堅持,而是下了馬車來,一身青衫便服跟著她在街道上走。
“阮若弱,你實在是很有趣的女子,不怪李略那個木頭會為你動心,就連我……”話說到一半不說了,他斜斜揚起一角的唇,笑容如此之魅。
“李珉,”阮若弱索性也對他直呼其名,“你不過是少見多怪罷了,像我這樣的女人,北……”話說到一半她也不說了,說不下去了。總不能跟他說,北京少說有300萬吧。她在二十一世紀裡不過尋常又尋常的一個普通女子,在這大唐卻是如此標新立異。是時空的千年迢遞打造了她如此與眾不同的個人魅力。
李珉等了半天,等不到她的下文,忍不住要問道:“怎麼不說下去了?”
這個話題阮若弱沒法跟他說下去,只得另起話頭:“你沒有別的事情可幹嗎?非要跟著我幹嗎?”
“我跟著你,是想對你好。”李珉眼神一睞,迷離如狐。他的用意呼之欲出。
阮若弱哭笑不得,這是找她調情來了呢。她不能不頓住腳步,跟他開啟天窗說亮話:“李珉,你如果要找人來調情,且往他處去。不要忘了,我是李略的心上人。朋友妻尚且不可欺,更勿論是兄弟。”
“可是,你還不是李略的妻子。李略也未必能娶你為妻,為著你自己將來打算,你不妨考慮另擇良木而棲。”
《有緣千年來相會》第七十節(2)
阮若弱搖頭笑道:“就算我要為未來打算,你也未必就是良木吧?”
“我有什麼不好?我是皇子,李略有的我都有,李略沒有的我還是有。你跟著我,絕對不會比跟著李略差。”
“你有什麼呀?不過就是物質生活比李略更強些,精神上,就衝你這種見一個愛一個,想撬自家兄弟牆角的素質,你差他就不是一個兩個層次了。”阮若弱聽到他這麼自命不凡的話,忍不住要數落他,話說得又急又快,彷彿一串珠子斷線後的劈叭亂響。又夾了現代的詞彙。
李珉沒怎麼聽明白:“你說什麼?”
阮若弱頓了頓:“沒聽清就算了。”自顧自地朝前走。
“父皇在替李略張羅婚事了。”李珉追上來和她並肩走著,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阮若弱腳步一頓,失聲道:“皇帝又要指婚?他管這些累不累?”
李珉笑道:“父皇也不是隨便誰的婚事都肯去張羅的,總要格外承他青目相待的,才有這種殊榮。你的李略,可謂聖眷日隆。”
阮若弱愕了半天,不是吧,皇帝怎麼這麼愛當月下老人,且又是自作聰明的一個月下老人,一根紅絲亂系人足。慘,這場戰役,若是對方使出這麼一招殺著,簡直就是海灣戰爭的愛國者導彈呼嘯而來,他們豈不是隻有坐以待斃?
“父皇的賜婚,李略是肯定逃不掉。他娶不了你,我想,你也不會甘心給他做妾吧?”李珉眼光倒夠敏銳。
當然。阮若弱絕不會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要就要全部,否則索性不要。要放棄李略嗎?只是這麼一想,阮若弱心裡就被戳了一刀似的痛。他的笑,他的惱,他發脾氣時悶聲不響的樣子,他靦腆時羞澀如處女的神情……一顰一笑一斂眉一展顏,每一個表情都靈魂四濺。這樣至情至性之人,如何捨得放棄他?
“所以說,李略你就不要再指望他了。不如,跟著我算了。”李珉含笑道。
“跟你?跟你還不是做妾。你不是已經妻妾成群了嗎?